“是啊,我侄女儿还给我看过专访你的杂志呢!好厉害的,还拿过奖啊1另一位太太说道。
苏凡知道,别人这些话,并不见得就是真心夸她,可她还是要很真诚地表达谢意。
“那你就这么放弃了?很可惜呢1一位太太道。
“呃,等孩子生出来以后可能就会继续做设计了吧!我和一个嫂子约好了,她出钱我出力,我们合作。”苏凡含笑道。
“真的啊?”众家眷道。
“到时候还请各位姐姐给我多介绍点生意!”苏凡微笑着说。
“客气客气,那是一定的1众人纷纷点头道。
霍漱清的余光,始终都在妻子的身上,他是有点担心她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需要担心的样子。
“霍省长真是心疼老婆啊!这眼睛就没从身上离开一分钟。”一位领导笑着说。
霍漱清不禁笑了,却没有说话。
“那么年轻漂亮的老婆,肯定看不够的。”另一位年长的领导开玩笑着说。
宴会,热热闹闹的举行着,苏凡是看不出其中的真真假假,却也知道霍漱清初来乍到会有多么的不容易,毕竟他在这里毫无根基。偶尔将视线瞥向他,就看见他脸上那熟悉的笑容,脑子里便回想着母亲,想着母亲会在这样的场合怎么做。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亲,那么,她也必须为了霍漱清去维护一些必要的关系,尽管她做的肯定不如母亲那么好,却还是一定要去努力做,为了他!
回家的路上,苏凡靠在他的怀里,望着窗外的夜色,又看看他。
“笑什么?”他亲了下她的额头,问。
她轻轻摇头,道:“我觉得她们都挺好相处的,呃,都挺不错。”
他点点头,道:“那就好!反正面子上大家都会好好儿的,你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别太刻意做什么。”
“嗯,我知道了。”苏凡道,“她们问起我婚纱店的事,还说看过我的专访,问我会不会继续做婚纱设计什么的。”
关于她,别人也不好问什么,她和霍漱清的过去,就算是别人不清楚,也猜得出一二,问了反倒是尴尬。那些太太们都是人精,哪个会去犯这种忌讳呢?问她的婚纱的事情,才是最安全的。霍漱清很清楚这一点,听苏凡这么说,他便点点头。
“我和她们说以后会重新开店,重新开始设计师的工作,还说情她们帮我介绍生意呢1她说。
“连这个都说了?”霍漱清笑问。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问。
霍漱清摇头,道:“没事,反正以后他们都要知道的。”
“我怕给你添麻烦。”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道。
“哪有那么多事呢?不用太在意的,你又不是个贪心的人,能出什么事?何况,生意的具体事情会有潘蓉盯着,有问题的话,她会把关的。”霍漱清道。
苏凡听着他的话,想起了之前一直帮着自己的覃逸飞,今后——
也是好事啊!不能再影响他的生活了呢,她都耽搁他多少年了,怎么可以继续下去?不能啊!
“不要有负担,凭着你的本心去做就可以了1霍漱清抚摸着她的长发,道。
苏凡点头。
霍漱清看着她,本来想问这两天有没有接到曾家的电话,有没有听到曾泉和方希悠怎么样了,却见她没主动说,也就不问了。她要是知道了什么的话,会和他说的,他没必要追着她问。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着。
每天,霍漱清忙着自己的公事。不管他怎么忙,都会在中午给她打电话,问她的情况,吃饭啊,心情啊,身体啊,什么的。晚上即便他回来的晚,也会提前给她说,让她不要等自己了。距离预产期不远了,她可不能再熬夜了。
每天,苏凡在张阿姨的照顾下,在院子里散步,或者去附近的超市商场之类的。她的医疗记录也从京里的医生那里转到了省医院的妇产科专家那里,时间,就在默默朝着生产的那一天走着。
然而,苏凡丝毫不知道曾泉和方希悠发生了什么,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也没人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情。
由于苏凡第一胎是剖腹产的,医生建议第二胎也尽早剖出来,以免影响第一胎那个伤口。于是,大家开始为孩子选一个生日。最后,苏凡跟霍漱清提出,在霍泽楷生日的那一天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霍漱清讶然地看着她。
她拿着台历,看着上面的数字,道:“我觉得这个日子最好了,我奶奶说,男孩子生在八日是最好的,有福气,你看,这一天是农历的二十八,多好的日子,对不对?”她说着,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