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人神色很快将目光落在了那条通往二层的楼梯上。
楚苕进来时也被一楼的宝物惊了惊,但她神识强大,一扫而过便知道这些宝物对她来说可有可无,虽然还有不少灵光隐现的屋子,但她也没来得及去一一查探,当下直奔上二楼。
这大殿的二层乃是一处布置成了静室模样的楼阁,靠里一侧同样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些玉盒、玉简,还有一些丹药瓶,虽数量比不上一楼那样多,可其上的灵气明显浓郁许多。
显然大殿的主人将真正的好东西放在了这里。
除了这个架子以外,静室的中间还有一个案桌,案桌旁放着一个蒲团。
沉乌速度更快,已经到了那个架子前,但他脸上不见面对宝物时的火热之色,只带着几分新奇,将那些玉盒堂而皇之的打开,也不担心里面是否封着什么灵物会不会借此逃出来。
“这些东西虽然一般,可你若是拿出一样,倒是也能引起外面修真界的轰动来。”他啧啧出声,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每看一样便往怀里一塞。
也没见他有什么储物戒之类的法器,可塞进怀里的东西乌光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楚苕朝他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没有阻止沉乌塞东西的行为,自己也没有过去一起塞。
沉乌还催促她:“师父,别愣着了,能拿多少拿多少,否则底下的人一上来,那可就要抢了。”
楚苕没搭理他,注意力全落在那块案桌上。
案桌就是一张石桌,形状都不规则,两侧由两块等高的巨石支撑,上面的案板也就是一块普通的石板,石板上有不少深深浅浅的划痕,但一点灵气都没有,可楚苕就是觉得有些不对。
她略微一思索,一掀袍摆,就这么盘腿坐在了那蒲团上,双手搭在膝头,闭目沉思了起来。
与此同时,几道遁光从楼梯口冲了上来,遁光一落地,露出了四男一女一共五人。
其中除了秦青翼和那位摧山道人,还有那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和她身边表情木然的中年男人,剩下的那人则是三大宗门中水云门的人,是一个蓝衫儒生。
五人一上来就分开站着的,目光一扫二楼的景象,紧接着就看了站在架子前的沉乌一眼,沉乌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就收敛什么,手上动作不紧不慢,一样一样的往怀里塞,眼看着架子已经空了大半。
摧山道人有些心急,可看其他人并没有动作,于是也按压了下来,和其他人一起看向了坐在那里的楚苕。
“她难道已经得了上古剑仙的传承?”摧山道人面色一沉,带着嫉恨道。
楚苕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她没管其他人,垂眸看向面前这块石板,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朝石板上的划痕摸去。
第24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跑了
楚苕手指还没有真正碰上石板,指腹就有一股尖锐的疼痛转来,哪怕她及时收回了手,可指尖还是见了红,准确点说被一道剑气瞬间削去了血肉,深可见骨,鲜红的血色瞬间往下滴落,可还没能落在石板上就被几道无形剑气搅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伤口处还有剑气残余,楚苕催动着灰雾和剑气纠缠了一会儿才将这残余的剑气抹去,紧接着灰雾包裹住指尖,等灰雾散去的时候,她的指尖已经完好如初。
其他人并没有看见这一幕,他们只看见楚苕突然朝那面平平无奇的石板伸出手抚摸,紧接着身体轻颤不已,腰身微微往前一弯曲,仿佛在克制着什么,又飞快将手给收了回去,实在古怪。
几人对视了一眼后就朝楚苕走去,警惕的绕到了楚苕面前,却在看见她的神情时又齐齐一愣。
“师妹,你这是怎么了?”秦青翼更是脱口而出,不解的询问道。
楚苕盘腿坐在那里,面色苍白,眼眶发红,脸上都是泪痕,眉心微蹙着实在惹人怜惜。
楚苕其实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她已经知道这石板是何物了,只不过在苦恼要怎么将这石板顺利带走。
“看来此处并没有剑仙的传承。”摧山道人出声道,目光重新落在了沉乌身上,眼见着沉乌已经将最后一样东西塞入怀中,他面色一沉,“这位小友未免也太贪心了!”
此言一出,那名面色木然的中年男子也看向了沉乌,他身侧的女子虽然被黑纱遮面看不清表情,但也能看出侧了侧身,面朝着沉乌那边。
蓝衫儒生亦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楚苕到底因何落泪,但目前来说,肉眼可见的好处可都在这黑袍少年怀中。
沉乌一见他们看过来,将外袍一拢,人就躲到了楚苕的身后,朝她道:“师父,宝贝都收好了,咱们快跑吧?”
他也没有收着声音,就这么明晃晃的说,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那黑袍中年男人就往楼梯口动了动,正好堵在了那个方向。
“师父,我们好像跑不掉了,要不然你拖着他们,我先跑?”沉乌面上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那边,收回视线后朝楚苕道。
楚苕冷眼看着他:“宝物都在你身上,与我何干?”
“我的不就是师父你的?”
楚苕曲指在石板侧面一敲,朝他看了一眼:“把这个背上。”
“师父,你这是恨不得我被碎尸万段啊?”沉乌叹气,却还是伸手一脱黑袍,将袍子朝石板上一盖,袍子并没有完全落下去,中间不停的有凸起,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