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语调轻柔,仿佛刚刚起了杀意的不是他一样:“知道那个姐姐叫什么吗?”
贺谣:“没……没和我说。”
年轻人反手关上了门,顿时大部分的光线来源全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书房没有拉开窗帘,只有些许的光透过窗帘罅隙,整个书房能视物,但是看不清。
包括年轻人堙没在黑暗里的脸。
他继续追问道:“什么时候叫你来的?”
贺谣尽力让自己的谎话听起来更加真实:“一个多月前,姐姐给我钱,说如果她九月初的时候没有通知我,那么就让我一个月之后来这里拿东西。”
年轻人:“拿了东西之后呢,你要交给谁?”
贺谣:“把东西都、都寄到西华报社去……”
年轻人:“那个姐姐要怎么联系你?”
贺谣:“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她了,她说到时候会打电话给我……”
年轻人没有接话了,稍许,他对那个男人道:“检查。”
男人会意,拿过贺谣手上的手提袋翻看。
年轻人似乎是接过了其中一份比较重要的文件看,“还真像她的风格……”
贺谣以为他会把那些东西全都销毁,结果他原封不动的装回了口袋里,又放进了贺谣的手上,“吓到你了吗小姑娘?”
贺谣的下颌线紧绷,点了点头。
“那个姐姐叫你做什么你按照她说的做就是了。”
年轻人而后笑了声,笑声里带着不屑和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毕竟是最后的遗愿了,临到死境什么都没有拿到,死了之后怎么说也得满足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