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都说了我在洗澡,你怎么不信呢。”蔚宁举着电话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向蔚妈妈展示自己没有说谎。
手机镜头转了一圈,蔚宁突然愣住,然后从头到脚迅速石化。
因为洗手间里除了蔚宁,还有一个人。
贺宴显然刚洗完澡,浑身还散发着水气,仅下半身裹了一条白色浴巾,养眼的身材在镜头面前暴.露无遗。
也许是清晨脑细胞还不太活跃的关系,所有人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在静谧了十几秒后,蔚宁和贺宴同时用迷茫的眼神来了一波“你为什么在这里”的灵魂交流。
蔚妈妈的疑惑不比两人少,作为长辈,她率先打破诡异的沉默:“你们……或许应该解释一下?”
蔚宁已经失去语言能力,该怎么解释?感觉说什么都会越描越黑,就妈妈那种非主流的前卫思想,估计已经脑补了一系列不可描述的情景。
贺宴看蔚宁闷不做声,身上的皮肤都臊得微微泛红了,只能“英勇”地站出来救场。
贺宴冲镜头挥了挥手,向蔚妈妈打招呼:“姐姐,早上好。”
姐、姐姐?蔚宁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了。
“她是我妈妈。”蔚宁小声道。
贺宴当然知道视频里的人是蔚妈妈,前几天蔚宁说她是跳广场舞的老阿姨,被追着打得嗷嗷叫,贺宴在电话里听得一清二楚。
贺宴微微一笑,伸手扶住蔚宁的胳膊,把镜头对准自己,说道:“是阿姨啊,对不起,我失礼了。您看起来年轻又漂亮,我还以为您是阿宁的姐姐。”
蔚妈妈最喜欢被人夸年轻漂亮,乐呵呵道:“我化了一点淡妆,加上美颜的特效看起来才不像个糟老婆子。”
贺宴继续恭维道:“您是天生丽质,美颜特效只是锦上添花。”
蔚妈妈拨了拨耳发,笑得越发灿烂:“你可真会说话,你是宁儿的?”
“我是他的室友。”情况紧急,贺宴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刚从十八线的小城镇来到大城市打工,没想到刚出火车站就被小偷摸了钱包。在我孤立无助的时候,遇到活雷锋阿宁,他听说了我的遭遇,立刻发扬社会主义互助精神,把我带回家暂住,我才算有个临时安身点。”
蔚宁一脸呆滞地听着贺宴的话,万万没想到真·豪门大佬竟然能编出这等狗血落魄的故事,还特么面不改色心不跳。什么十八线无名小城镇能生养出你这样拥有国际范儿的大帅比,麻烦你编故事的时候走点心。
蔚妈妈也觉得不可思议:“看你的长相和气质,真不像刚来城市的打工仔。”
贺宴丝毫不慌,沉着冷静道:“我们这边也开了美颜特效。”
蔚妈妈仔细看了看自己儿子和他室友的对比,说出一句让蔚宁吐血不止的话:“怎么感觉美颜只帅了你一个人,是我家宁儿长残了吗?”
“妈!你怕不是一觉醒来眼睛出问题了!”蔚宁把镜头靠近自己,不服气道,“你看清楚,我哪里不帅了?”
蔚妈妈看了半晌,敷衍道:“单看你的样子还是帅的,但和你室友比起来,就帅得不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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