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去看了两套,确实像牙行伙计说的,所有宅子都是类似的格局。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吴轩还是觉得第一套更顺眼,所以直接拍板定下了。
豆豆颇为不舍地拿出荷包,五千八百两银子,轩哥实在太能花钱了。
牙行伙计麻利地签好交易文书,带上李伯和吴轩一起去衙门改房契了。
李伯乐呵呵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把宅子出手,我明日一早启程,半个月内就能追上老爷一家人。”
——
回到状元楼简单收拾了行李,两人当天就搬进了新宅子。
虽然宅子里空荡荡的,但对于吴轩来说,挥挥手就能填满了,“豆豆,书房的家具在你那儿吧!”
“嗯。”豆豆递给吴轩一个指环。
吴轩道:“豆豆,你躲远一点,以免被误伤。”从指环里取物品需要找准角度,一个不注意方向就偏了。
豆豆躲到了房门后面,只露出一个好奇的小脑袋。
“嘭!”书架砸在了正前方。吴轩手动把它推到了墙边。
“嘭!嘭!”接连两个箱子掉在了地上,箱子里装的都是书,不怕摔。
幸亏宅子够大,邻居听不到声音,不然肯定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打架。
等大件的家具都放好了,豆豆才进了书房,从储物玉佩里取出花瓶茶具之类的易碎品。玉佩靠意识控制,里面的东西直接就能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书房卧房浴间还有厨房。
洗漱完毕,只穿了一件里衣的吴轩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嗯,还是熟悉的感觉。”
“轩哥?”门口传来豆豆的声音。
吴轩双臂一展,“豆豆,来抱抱!”
豆豆把擦头发的布巾往架子上一扔,拖着鞋子挪到床边,“嘭——”整个人砸在了吴轩身上。
“哈哈哈,轩哥我重不重?”
“不重。”吴轩两只手臂揽在豆豆后背,摸到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吴轩随手扯过一块布,给他擦头发。
“轩哥,这是垫枕头的,不是擦头发用的。”豆豆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道。
“那怎么办?不想起身去架子上拿。”吴轩一下一下捋着豆豆的发丝。
“我也不想起来。”豆豆说话的时候,有温热的气息喷在吴轩胸口。
“那就用这个吧!”吴轩就着这样的姿势,慢慢给豆豆擦干了头发。
豆豆被按摩式的擦拭手法弄的昏昏欲睡,吴轩也不起身了,直接用床头的玉佩把夜光灯收了进去,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吴轩抱着豆豆挪了挪位置,掀开被子盖上了。
——
十月初一,是吴轩二十岁的生辰。
豆豆本以为吴轩会回吴家村办成人礼,顺便庆祝考中举人。
但吴轩丝毫没有回乡的打算,天天带豆豆出去逛街,给家里添置东西。
“轩哥,男子二十成人,应由长辈行冠礼。”豆豆道。
“豆豆帮我行冠礼吧!”吴轩递给他一个铜制的手炉,虽然现在天气还不冷,但冬天用的东西应该提前准备起来。京城不愧是京城,这些小物件比定山县的精致多了。
“轩哥,家里已经有很多手炉了。”豆豆放了回去。
吴轩又拿起一件羊毛织的小毯子,“你看这个怎么样?会不会有点扎手?”
豆豆刚要说不算扎手,突然意识到他被吴轩带跑偏了话题,“轩哥,成人礼要长辈主持,由长辈亲手给你加冠取字。”
吴轩道:“大伯已经帮我取了字,所以豆豆帮我加冠吧。”
在吴轩的概念里,他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成过一次年了,没必要二十岁再成一次。而且,他考中了举人,吴文韬却没有考中,他去村里大摆宴席,其他人肯定会议论吴文韬,进而议论大伯。
他不想出这个风头,也不想让大伯一家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