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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两人放好行李,开始收拾屋子。家里一个月没住人,积了好多灰尘。
等收拾完,两人扒了外衣往西屋的床上一躺,不想动了。
过了好半晌,豆豆拿指头戳了戳吴轩,“轩哥,我刚刚做的花好不好看?”
“好看。”吴轩答道。
豆豆扯过一旁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朵浅粉色的绢花,道:“其实这个做的更精致一些,可惜颜色不适合大伯母戴。”
吴轩偏过头看了一眼,道:“是挺好看的。”
“既然轩哥都说好看了——”豆豆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起身把绢花往吴轩耳侧一别,“哈哈哈,确实挺好看的!”
吴轩平躺在床上,也跟着笑出了声,没有把花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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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吴轩伸了个懒腰,道:“还是家里最舒服。”
早饭和午饭合成了一顿。家里一个月没住人,肉自然是没有的,后院菜园子也一个月没有打理,草比菜长得都高。豆豆在一堆茂密的杂草里,艰难地找出了两株已经很老的菠菜。
豆豆喝着寡淡无味的菜粥,道:“家里也有不舒服的地方。”
吴轩啃着干巴巴的面饼子,道:“我怀念廖记酒楼的酥饼。”
豆豆又咽下一大口粥,道:“其实福升客栈的饭菜做的也挺不错的。”
吴轩一拍桌子,“咱们下午去城里,看看白瓷铺子筹备的怎么样了。顺便带点卤肉回来。”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重点。
豆豆点头。
自从城里的铺子开张,吴大田一家就都搬去了铺子里住。吴大田和田婶子刘招娣做豆腐做卤肉,吴文寿一个人跑前跑后地装修白瓷铺子。
吴轩临去府城之前,给吴文寿画了展示柜的图样,也不知道他做好了没有。
两人吃完了这一顿早午饭,正在收拾桌子。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东家,你在家吗?”是魏老大。
“在家!”吴轩朝外面喊道,出去打开了大门。
魏老大推着一辆独轮车,上面装了两麻袋麦子。他道:“早上我过来了一趟,见大门关着就回去了。”
吴轩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今天确实起的太晚了。
魏老大道:“今年收成好,总共收了两千斤麦子。给您的租子是一千斤,刚好装了十个麻袋。”
吴轩惊讶道:“这么多?”十麻袋麦子,做成面饼子都够他和豆豆吃好几年了。
魏老大憨厚地笑了,“风调雨顺,老天爷赏饭吃。”说着扛起一个麻袋往里搬。
吴轩道:“给我吧。”他一手拎起一个麻袋,放进了闲置的西厢房里。
魏老大赞道:“东家你要是不读书,也是干庄稼活的一把好手。”单凭这体力,一个人种十亩田轻轻松松。
吴轩笑:“艺多不压身,等哪天书读不下去了,还能回来种地。”
两人推着独轮车去了魏老大家,一次运四麻袋麦子,只走了两趟就把麦子搬完了。
魏老大还给了吴轩一袋子面粉,道:“我昨天新磨的,您先吃着。”
吴轩道谢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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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吴轩和豆豆换了身衣服,正打算去村北找辆牛车去城里。
还没出门,就听到了门外牛车停下的声音,吴文寿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大堂哥,在家吗?”
他一手提着两个食盒,兴奋地跑进院子里,道:“我给你带了卤肉豆腐还有点心。”
吴轩迎了出来,接过他手里的食盒往厨房走。
吴文寿道:“你们没从县城过,我也没打探到消息。要不是今天咱们村有人进城买卤肉,我都不知道你们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