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桩无头悬案唯一的突破口,我爹完全称得上上国宝级的存在,医院给安排一间单人特护病房,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看守。病房里面出了我爹躺着的病床,还有一张陪护床。李司弄了一张行军床睡在病房外面守着。我和我爹睡一个屋。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猛地感到一股冷意,下意识地想伸扯一下被子。没想到抓到一只冰凉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那双手很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触感凉凉的,指腹上薄薄的茧子蹭得我很是舒服。
紧接着,我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撩开,一具身体挤了进来。
“喂,你干嘛?我爹还在呢!”我猛地惊呼起来。
曲慕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反正他又看不见我,倒是你,再大声些,小心把门口的看门狗给招进来。”
我反应了一会,才理解到他说的看门狗是李司。
我猛翻了一个白眼,问曲慕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曲慕并没有回答我,我听见“啪嗒”一声,该死,这厮竟然解开了我的内衣扣。
“去弄明白一些对你我都有益的事情。”曲慕轻描淡写地说着,双手从后面环住我,手掌大力揉搓着我。
“你放开。”我扭动着身体,可是折=这床也太窄了,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曲慕的身体变化。
“你莫要再动,你再动,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当着你爹的面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
我听话地绷紧了身体,不敢再轻举妄动,“你说你去做什么对你和我都有意义的事情了?”
“想知道?”曲慕的声音带着蛊惑,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我明明知道有毒,还是奋不顾身地奔赴上去。
“想。”我点头如捣蒜。
“那就我看你表现的乖不乖了。”曲慕嘴角勾起一抹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他的手指故意使坏,在我的敏感部位轻轻一捏。我不自觉地闷哼出声,语气都变了调,“你想干嘛?”
“小陆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从我的口中套出消息,难道不应该事先喂饱我?”
“流氓。”我不禁红了脸,为难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爹一眼,紧紧咬着唇,“我爹还在呢,我不想……不想再他眼皮子底下干那种事……”
曲慕趴在我的身后,久久没有说话,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生气了?”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曲慕突然狠狠捏了我一把,他恶狠狠地威胁我道,“这次暂且放过你,回去有你好受的。”
曲慕从陪护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上,将我搂在怀里。
“我刚刚出去见周叔了。”
“周叔?”我在脑海里搜罗了半天,突然想到了那个开保时捷911来我的花圈店的中年男人,“是那个来花圈店里面让我往纸人上画我自己画像的男人?”
曲慕点点头,“我让周叔去帮我查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的眼前突然闪过金哥脖子上那枚玉佛的踪影,我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跟那枚玉佛有关系?”
曲慕突然低下头看了我一会儿,宠溺地点了点我的鼻尖,“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笑意凝固在嘴角,“曲慕,那天金哥来闹事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红衣服的女鬼跟在金哥身后,但是她好像忌惮着什么,所以她就没敢下手……”
“难道女鬼忌惮的就是金哥脖子上面的玉佛?你早就知道女鬼会找金哥报仇,所以帮了她一把?”
“你看你老公像这么善良的人吗?”曲慕轻笑一声。
“不像。”我如实答道。
“嗯?”曲慕从鼻腔发出一声警告的声音。
我缩了缩脖子,乖乖地闭上眼睛不说话。曲慕拍拍我的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给我说了一遍。
我总结了一下,事情的大致情况应该是这样:我去送货没多久,我爹就回来了,他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跑路。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发现别的值钱东西,就顺手把卓子上的玉佛拿走了。
然而我爹没想到会在巷口遇到金哥一帮人,那群人围着我爹,一群人对着我爹拳打脚踢。
钢管在我爹的腿上胡乱地砸。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打得正尽兴,一阵阴风吹过,那个红衣服的女鬼出现在了几个人身后……
鞭伤、烟疤……女鬼死之前承受过的所有疼痛都加倍奉还到了这些罪魁祸首身上,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我爹当时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亏得他手中紧紧捏着那枚玉佛才幸免于难。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身旁空无一人。
昨晚上的一切都是梦?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上面全是青紫色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