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985章 转生试验</h1>
“是吗?盘乾终于又再一次出现了,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这次竟然转生成为一头妖类,而且还是如此弱小的蛇妖。”
行宫中,李晚很快便得到了钟澜等人的禀报,这时他们已经通过探查的结果,把经过还原出来,由此才知,盘乾的转世之身,一直都在山林间修炼。
难怪仙盟中人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原来他们一直都专注于人身,一时未察其他种族的生灵。
“看来,的确是我们疏忽了。”李晚身边,几名幕僚惭愧说道。
“其实一开始,我们也考虑过他转生成为各种生灵的可能,轮回之中,有六道之说,不同的神魂底蕴,因果报应,对应着不同的身世,但以盘乾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转生到这等生灵身上才对。”
“这当中,必定有我们不知晓的原因在!”
李晚微微点头,但却道:“多说无益,等他们把盘乾此世之身带来,再来看看。”
盘乾此世之身,很快就被带来,仙盟中人和器宗的精锐们,对它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
这却是李晚麾下武营宗师的主意,他精炼造化大道,针对生命一道,有着常人难及的造诣,认为通过此法,能够通过残存道蕴和元气法力,窥见轮回转生的奥秘。
李晚得知他建议,也考虑了一下,认为轮回大道虽然作用于神魂和真灵,但对此世之身,的确有可能施加影响,而这影响,极有可能检验出来。
过去他们处置的手段,还是太过粗糙了一些,应该完整保留其尸身,并且研究前后变化。
甚至与大量的其他普通生灵进行对比,察觉其中特质。
转世之身,必然会有与其他生灵不同之处,否则难以承受其庞大的神魂底蕴。
但也不知道是盘乾的手段高明,还是器宗在此道的根基浅薄,这具白蛇尸身,怎么看都没有任何异常。
“只是,这一世,似乎比之前弱小许多啊。”
行宫中,器宗的器道高手们,对着经历过诸般检测的蛇尸苦思起来。
“是种族不同所导致,还是其他别的原因?”
前几次,盘乾的万世轮回之法,都表现出了惊人的修炼潜力,一个全新的转世之身,觉醒之后,短短几天之内,就能修为暴涨,修炼到长生境界。
而此身,却只有筑基境界,妖物刚刚通灵的水准。
这当中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说,它并没有觉醒,也不对劲,若是没有觉醒,这种妖物十年时间,还处在茹毛饮血的蒙昧时期,也不可能修炼到通灵之境。
“话说回来,这具蛇尸,当真是盘乾的转世之身吗?”
“宗师,您的意思是?”
“此间之事,我也无法确定,不过把我们的怀疑上报灵尊总是没有错的,至于如何判断,那就是灵尊的事了。”
负责检测之人,果然很快便把这个怀疑上报。
但在这时,李晚麾下屠戮洞天,击杀智慧生灵过百亿的事情也爆发了。
仙盟得知,顿时为之哗然。
其实对于道境修士而言,屠戮凡民生灵并不至于引发如此的轩然大波,真正的关键,还是钟澜暴力摧毁了绿萝洞天之内各方修士的基业,那些道境以上的修士们,也有不少门人弟子,嫡亲血脉在其内,一并受难,不可能不找他的麻烦。
外域虚空,行宫前,钟澜神色凝重,带着两名亲随来到这处李晚化身暂时落脚的地方。
早已有器宗守卫注意到他,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地所为何事?”
“在下乃是宜山分舵金丰堂堂主钟澜,来此求见灵尊,这是我的印信。”钟澜说道。
守卫接过,查验一番,点点头道:“身份无误,但灵尊是否见你,还不得而知,你且到偏殿等候。”
钟澜道:“不必了,我就在这门前等吧。”
守卫看了他一眼,道:“也行。”
钟澜于是便在门外等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此刻行宫之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李晚化身高居宝座,正在通过浮光禁制,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灵尊,钟澜来了。”李晚身边的青龙提醒了一声。
“本座看到了。”李晚淡然说道。
“灵尊打算如何处置此人?”青龙问道,“此前他擅作主张,屠戮绿萝洞天百亿凡民,虽然过错不小,但却也是为我器宗找到盘乾,立下大功。”
“这的确是件两难之事,若不处置他,仙盟不足以服众,各方舆论也会紧追着不放,但若处置过重,同样会使得干将心寒,以后宗门需要敢打敢拼之人,也难出现了。”一旁的朱雀忍不住议论道。
他们都是李晚近臣,有事完全可以直说。
“那就先给盟里一个交代吧,不过本座得了办成要事的好处,也不必假惺惺加以严惩,过得去就算了。”李晚说道。
他打算对钟澜实行的,是明罚暗赏的处置,对他而言,这毕竟是一个敢想敢做的部属,而且还忠心耿耿。
至于那些散修的不满,就只能靠着仙盟的赔偿来抚平了。
死难的凡民,他也有轮回转生的手段,正好用在此间进行试验!
如果可成的话,也不必纠结于如何丧生,如何凄惨了,修士移星倒斗,逆转阴阳的手段都有,摆平这一切根本不是问题。
一切只看代价而已。
钟澜始终没有得到李晚的回应。
那些守卫们,也像是接到了特别的命令,对一直等候在外的钟澜视而不见。
钟澜起先还以为那些守卫们刁难自己,但见其守着大门,目不斜视,终于也渐渐醒悟过来。
“以灵尊之能,即便没有得到通报,也早就发现我在此地了,但他不见,也不叫守卫来赶我走,那就是在表明他的态度……”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啊!”
钟澜内心,终于生出几分忐忑不安。
之前他是凭着一腔血勇做下这等事情,事成之后,也因得到结果而没有计较什么,但如今想来,还是犯了上位者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