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八阿哥大约就熬不过来了。”
“侥幸而已。”寒苓并不居功,“也是八阿哥命大,总算是挺了过来!”
吴谦又向嘉妃回道:“八阿哥的脚伤受了痘毒,一时之间寻不出后症,还请娘娘留神仔细,一旦有所不适,臣等随时候命,万万不可轻忽大意。”
嘉妃复行大礼:“等永璇起身,臣妾带他去景仁宫给娘娘磕头。”
“好了,永璇能熬过来,也是你的福气。”寒苓站起身嘱咐道,“好生养着吧,你也歇一歇,方才打发人回告两宫皇太后,想来皇上也记挂着,我得去报个喜,别的等改日再说罢!”
嘉妃千恩万谢,亲送寒苓出了正殿不在话下。
“嫔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承乾宫与永和宫只是一墙之隔(不是离得太近,也难以惊到八阿哥),永和宫喜鹊一叫,承乾宫立闻动静,舒嫔赶早便在景和门短住了寒苓,“娘娘吉祥。”
寒苓拍住步撵问道:“你这是要往哪儿闲逛的?”
舒嫔直身回话:“嫔妾正要往景仁宫去给皇贵妃请安。”
“也好,本宫正有话问你!”寒苓点了点头,“张雷,你替我走一趟乾清宫吧。”
“娘娘,嫔妾冤枉,元宵佳节,各宫都放灯火,嘉妃姐姐怎么就能认定八阿哥是被臣妾吓到的呢?”皇贵妃在永和宫用较为横蛮的方式截胡了嘉妃心腹状告承乾宫的话题,突兀地宣示了那样一道懿旨,舒嫔想不知道也难,她自己也心虚,嘉妃晋了妃位,又是潜邸旧人,一旦遭了记恨,以后的日子大约是不好过的,加上醒过神知道开罪了圣母皇太后,不趁当下抱住景仁宫粗腿,一旦嘉妃缓过神来,寿康宫稍稍助助力,她这个无子嫔位大约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寒苓冷哼一声:“除了你的承乾宫,永和宫北邻景阳宫、南接延禧宫,东边是母后皇太后的宁寿宫,与景仁宫也算相连,不是你承乾宫的动静,你倒从母后皇太后、本宫、愉妃、怡嫔里头挑一个出来荐给她,不教嘉妃盯着你的承乾宫就是了。”
舒嫔慌忙起身告罪:“嫔妾不敢!”
“我就没看出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儿!”寒苓直了直腰,“舒嫔,并非是我偏着哪个向着哪个,你闹的也太不像话了,皇上在我这里用膳,差点儿叫你的礼花震掉筷子,我还说你性情活泼,给后宫带了不少生气来,要不是这样,单冲一条惊驾的罪名,还用等嘉妃问罪?你现在早就闭宫抄经了!”
舒嫔唯唯认错:“是嫔妾思虑不周,多谢皇贵妃娘娘回护。”
“我能回护你什么?皇上真要问罪哪个,我便是想护也护不住的!”寒苓叹了口气,“舒嫔,后宫之中数你家世最好,旗人的千金格格,有几分傲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但八阿哥是皇上的儿子,天幸教他熬了过来,一旦有个好歹,你的结局能比高氏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