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丘陵之巅,一块数里方圆的平地,杂草丛生,在这里可以俯视山脚,山下风光尽收眼底。
平地正中有一座坟墓,这坟墓与寻常坟墓不同的是很大,是平常坟墓的五倍大小,坟头上一根杂草也没有,不用说是给人拔光之故,这坟正是韩信母亲安息之地。
据司马迁在《史记》中说,他在韩信去世数十年后游历到淮阴,听说韩信昔年旧事,得出结论韩信落拓之时就与平常人的所作所为截然不同。
他母亲死后,他把他母亲葬在高山之巅,垒了一座高大的坟墓。
韩信腰挎长剑,大步而来,来到母亲坟前,手抚墓碑,虎目中含满泪水,跪了下来,叩头道:“娘,儿子不孝,没能给您老人家争光!娘,您老人家原谅不孝的儿子吧!”
磕完头,韩信扯了几根干枯的衰草,回到坟前跪了下来,道:“娘,儿子穷,连饭都吃不起,买不起纸钱,就用这几棵干草权当纸钱,烧给你您老人家。
娘,不是儿子不孝,实是儿子没有办法呀!娘,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儿子!”把干草点燃,插在坟前土里,青烟袅袅,缕缕上升。
英雄落拓,至若斯,诚可叹也!
望着缕缕青烟,韩信昂首挺胸发誓,道:“娘,儿子向您起誓,韩信此生若不能功盖天下,名垂千古,誓不为人!”咚咚叩了九个响头,站起身来。
祭拜完母亲,按照韩信的惯例应该是下山去觅食,他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寻声望去只见一队男男女女正在平地上瞭望。
这一行人瞭望了一阵,径直朝坟头行来,一个人道:“好大的坟墓。应该是合棺坟吧。”
又一个人道:“不是,就一个人。”
“一个人就垒这么大的坟墓,这人与别人很不一样啊。”一个女声感叹道:“其人必是异于常人。”
“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朝坟头行来,韩信坐在坟侧,看着这行人,心想若这行人有于他母亲不礼貌的言行,那他就不客气了。
事实证明韩信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行人在离坟墓还有一段距离地地方停了下来。取出携带的用具铺在地上,围坐在一起,把带出来的吃喝摆上来,准备开野餐会了。
游人踏青携带吃喝出行,累了渴了坐下进进食,喝喝水,休息一下,原本也正常。韩信也没往心里去。然而,这行人的言行却引起了韩信的注意。
“我们这趟淮阴之行没白来,韩信这人也真是的,居然可以忍受胯下之辱。”一个男子讲笑话似的说道,还有意无意地回头朝坟侧望了望。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冲。
周冲他们到了淮阴把韩信的所作所为打听了个遍,知道他每天必于这时间前来他母亲坟前叩头,风雨无阴,历经数载而不辍。这才算准了时间前来此地寻访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