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有什么消息?”司马尚问颜聚。司马尚个头高大,称得上虎背熊腰,戎装在身,盔明甲亮,威风凛凛,虎目中神光似电,盯着颜聚。
颜聚愣了一下,才道:“哪能有什么消息。风平浪静的,想有消息还没有呢,司马将军你过虑了。”
“李将军一再叮嘱我,要时刻注意暴秦动向,即使风吹草动也不要放过,你这样麻痹大意,是为将之人吗?”司马尚紧盯着颜聚质问。
颜聚是战国后期最无能的将领之一,李牧被卸掉军权,正是他和赵葱去接任,李牧根本就不信任他们,把兵符挂在梁上而去,而不是与之当面交接,可见李牧对他们有多么的厌恶。
颜聚虽是无能,但他有一样长处,就是很得赵王之心,是以赵王才派他来西线当司马尚的副将。这种安排与其说是当副将,还不如说监视司马尚更合适。
司马尚是李牧举荐,而赵王对李牧很是畏惧,自然不会放心他推荐的人,要派一个自己放心的人来西线坐镇,要不然的话赵王连睡觉也不安稳。
这不能怪赵王,他所行不过是一种权宜的驾驭之道,也无可厚非。
颜聚似笑非笑地道:“李将军在北面打得不可开交,哪里顾得上这里的事,将军你也太……那个了。”
司马尚脸一沉,反驳道:“李将军用兵如神,料事必中,他虽在北方,对西线之事仍是了若指掌。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军人暴脾气,喜欢直来直去。缺少周全之道,这点古今相同,没有任何差别。
司马尚看不惯颜聚的嘴脸,对他没有好脸色,要是他懂得一点周全之道,委婉一点也许他们的关系不会如此之僵。
颜聚脸色阴沉,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马尚,很是不情愿地道:“有屁的大事。不就是没有哨报了嘛,好大惊小怪的。”
“没有了哨报?什么时间开始没有哨报的?”司马尚惊得一下跳起来,直直地瞪着颜聚,喝道:“快说。”
对于司马尚,颜聚恨不得把他劈了,夺了他的军权,在司马尚地威逼之下不敢不说实话,道:“有好几天了。大概三天前就没有了。”
司马尚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在颜聚脸上,身子哆嗦不已,脸色铁青,指着颜聚喝道:“颜聚。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隐瞒不报。你可知罪?”
颜聚头一昂,不屑地道:“屁大的事,在你那里却成了惊天之事。就你能做主,我就做不得主?你是李将军举荐的,我是王上任命的,哪一点比你差?”
司马尚拳头捏得格格作响,真恨不得一拳把颜聚砸死,厉声喝道:“颜聚,这帐以后和你算,你可知道没有哨报意味着什么?这说明暴秦动手了。”
颜聚冷笑一声。道:“暴秦当然动手了,几十万军队全部不见了,不去灭魏还能做什么,还要你来啰嗦。”
司马尚嘴唇咬出血来,冷静一下,放缓语气问道:“你可得到魏国被攻击的消息?”
颜聚双手一摊,肩一耸,道:“哨报都没有了。我知道屁的消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