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该不会是这两人曾经的战斗所造成的吧。”
他咽了一口唾液。
“咚！”
“咚！”
“咚！”
前方，两道朦胧身影不断交锋，让姜小凡越来越心悸，越来越感觉恐怖。他看到了一片片完整的星河在崩碎，大道在那两人面前仿佛是蝼蚁般，只是杂兵。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前方的影迹全部消失。
姜小凡大口的喘着粗气，脊背都被汗水给沾湿了，整个人犹如虚脱了般。
“太可怕了！”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片空间残破不堪，到处都是粉碎的星辰，到处都是破损的陆地，姜小凡没有迟疑，在前方的那些画面消失后，快速动了起来，竭尽全力探寻混沌之心。
“嗡！”
他身上浮现出了淡淡的混沌光，然后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脑海中却怎么也挥不去刚才所见到的那一幕幕，躯体时不时就会颤抖一下，像是被蚊子给叮了一般。
“该死！别多想！”
他停了下来，做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脑海中不停的闪烁着刚才的画面，渐渐的，一股厌恶和一股熟悉同时升了起来，让他的神识海都变得有些混乱。他完全不知道为何会生出这两种奇怪的情绪，但是它们就是那样出现了。
“该死！什么东西！”
他狠狠的摇头，想要把脑海中突然生出的这种糟糕东西晃出去。
突然，前方不远处生出一抹光亮，在这灰蒙蒙的残破空间中显得极为显眼。姜小凡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只能依稀间看到一缕淡淡的玄青光芒。
“这是！”
他微微一惊，脸上也显出喜色。
这种玄青光芒绝对是混沌光，他不会感觉错，毕竟他如今的体质已经是大半个混沌体。他快速朝着那个方向冲去，不久后，一片玄青色的光海出现，如同一片巨大的湖泊，充斥着原始而可怕的气息。
“果然，这里有混沌之心！”
姜小凡惊喜。
眼前这些混沌光虽然很普通，但是这片光海的范围却是非常巨大，茫茫无边际，他猜想，在这片混沌光的海洋内，必然会有一块混沌之心。
第1195章 混沌体大成（上）
一望无垠的玄青光芒遮蔽了视野，仿佛是一片混沌光海般横呈在这片残破的天坑内，让姜小凡又是惊讶又是惊喜，紧紧盯住了这片混沌光海最深处。
“太好了！”
他眼中划过一抹精芒。
如此浓郁的混沌光，汇聚成了一片茫茫无尽的大海，这简直有些可怕，这些可全部都是混沌光啊。此刻，他已经可以肯定，这其中绝对会有着一块混沌之心。
他没有迟疑，深吸一口气，直接跨了进去。
这里可和当初他渡过去的天河不一样，更和遇到牛角猿时的那汪混沌湖不同，前面两者只是混沌光融合在天河与湖泊中而已，这里却是彻彻底底的混沌光。
“轰隆隆！”
混沌光海内，玄青之光涌动，轰隆隆而鸣，如同是雷霆在翻滚，气息骇人。
姜小凡感觉躯体一阵疼痛，虽然他已经是大半个混沌体，但是这个地方的混沌光却是浓郁的有些过分，他此刻行走在这样的混沌光海内，承受着莫大的负担。
“咚！”
突然，一道巨响响起，震动时空。
天坑至高处，那两道朦胧身影再一次出现，依旧是在对决。
立身在混沌光海内，姜小凡看不清它们的模样，但是却能够感觉到那股莫大的压力，他的身体直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住了，又动不了了。
同时，他不由自主生出一种厌烦的感觉。
“该死！”
这种情绪很奇怪，但是当他看着两人中的一人时，这种感觉偏偏就那么凭空生了出来，仿佛那是他的敌人一般，这让他感觉很恼火。他望向另一人，凭空又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看镜子里的自己似的。
盯着这道身影，肩头的压力忽而一松，他的身体又能动了，这让他既是心惊又是茫然。
“咚！”
“咚！”
“咚！”
天坑至高处的两道身影显然是存在过的，是遥远的过去留下的真实投影，他们的对战骇人至极，一举一动就能崩碎星河，一言一行就让大道哀鸣。这一切让姜小凡止不住的颤抖，完全被震住了，冷汗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