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愚蠢的我,这家我还回得去吗?
不论如何,爹和父亲都是疼你的。
祈情已经灰飞烟灭了,我是祈翳,我要用这个名字永远记得,当初我究竟是如何瞎了眼!
……
祈翳突然睁开眼睛,用力拍开医神的手。
「别碰我!」
「我……」
祈翳缩到了床角,将身体蜷起,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长发散落到额前,身体不断的发抖,双眼无神,嘴里只是喃喃低语。
「我不是情儿……我不是……我不是……不是……不是……」
「你说小翳怎么了?」祈墨赶到的时候,就是见到祈翳这脆弱的模样,他已经很久没看到祈翳这个样子了。
「似乎是出现幻听了,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到。」
苍玄这时却爬上床,将祈翳的手硬扳下来,而后将他揽进怀里,一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一边平静而温和的对他说话。
「别怕了,别怕,大家都在这里,我们都会保护你。」
祈翳的耳朵贴在苍玄的胸膛上,听着那规律的心跳,感受着这个人的温暖,如此的安定心神……就是这双手让七七不再害怕……就是他……让弟弟妹妹们都能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温情……连他……也可以拥有这个怀抱吗?
「我……我也可以给你……顺毛吗?」祈翳小声的问。
「当然。」
祈翳慢慢的缩成了小小的白团子,趴在苍玄的大腿上,咬着自己的一只爪子,全身又像紧张又像害怕的颤抖着。苍玄将手搭上他的背,慢慢的抚摸,用指头梳拢着团子那一身的白毛。祈翳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咬住苍玄的衣袍,泪水从眼框里滚落,而后就像大雨倾盆一样哗哗哗的直落。
祈墨已经几千年没看过老三团子的狐形,更别说看他哭得那么凄惨,祈翳虽然个性变得喜怒无常,但还不曾这样痛哭过,他记得那些泪水只是一直凝在他眼框里,红了他的眼睛,却迟迟没有落下。
哭了一阵子之后祈翳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只是一直把脸埋在两只狐掌底下,拿屁股对着祈墨和医神。医神试着摸了摸他的背还被他的后脚给瞪开,让医神不胜惆怅。
祈墨于是拍了拍挚友的肩开解到「这个……小玄这种顺毛是技术活,而且需要些天赋。这已经经过我那群弟妹并包括本君都试验过了,很舒服,只可惜你不是动物仙妖,否则我也借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