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浑身还冒着烟,但能看出早已经断气了,我站起来还想再下水。
周伯倏阻止说:“别下去了,我看聂隼凶多吉少,别把你搭进去了”
“这底下都是些什么啊……”山猫站着用手里的高光手电往水底一照,顿时让我头皮发麻,水底下数不清楚的人影蛰伏着,不知道是水波的缘故,还是真的,那些人影在慢慢地移动。
到底还是走运还能上来。
“伯倏,你看他脖子上是什么伤口?”小风剥下尸体的衣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条剧毒的小蛇一般盘踞在脖子上。
周伯倏认真查看了一下伤口,然后翻了翻尸体的衣物,从马甲内拔出一把像军刀似的短兵器,双刃刀锋呈镰刀状,刀尖微微上翘,刀柄上刻有古字“发丘”二字,明晃晃的看上去锋利无比。
周伯倏拿着发丘刀一边比着尸体的伤口嘲讽道:“想不到发丘同门也有自相残杀的时候”
“可他手上也有伤口”小风抬起尸体的左手,整条手臂肿得老大,伤口隐隐地有些腐烂,那不是人死后的自然腐烂,而是伤口有毒。
周伯倏伸手用刀挑起尸体左手想看个清楚,小风瞬间抓住了周伯倏受伤的左手问他:“伤口怎么了?”
周伯倏赶紧挣脱:“没有变化,我怕碰水了要感染”
小风不放手,反说:“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我有分寸……”
就在两个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地下躺的死尸突然伸起了右手,把我跟山猫都吓得哇了一下。
周伯倏两个也不吵了,四个人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死人,山猫断断续续地问:“诈……诈尸了?”
“我想……”
尸体举着手一会又没力气一样猛地放下,嘴巴一张一合,身体僵直地想动又动不了,眼睛睁一只闭一只,好像一个全身瘫痪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诈尸不会是这样,并且他也已经死透了,不会再活过来。
想来想去,我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忽然明朗起来。
我道:“应该是以前遇到过的老伙计了”
“什么东西?”三个人齐看我。
“奢比尸”我说:“这种小畜生个头不大,吃死尸长大的,爱钻死人脑壳里模仿活人,还能学说话”
为了验证我的话,我把手伸到他的面前,等了一会,他想伸手来抓却总抓不住,没一会又没有力气了。
山猫觉得新奇,就问我:“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高……呃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我道:“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噢……现在怎么办?”
“先把这东西处理了,以绝后患”我边说边掏出打火机来,开最大火力,凑着尸体脑袋边上烧着,这畜生要是等到它成熟了那可不得了,上次听高古玉说这东西怕热得很,多烧几下,果不其然,尸体脑袋乱拱了一会,立马有只褐色的虫子从后脑勺溜了出来,我眼疾手快地拔出大腿上的军刀扎中了那只奢比尸,那东西疼得拱了几下就彻底不动了。
我拨掉了军刀上的奢比尸,刀刃上沾了很多粘稠的绿色液体,我拉着尸体衣服蹭了蹭干净。
周伯倏跟小风还在搜刮尸体,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用的东西,突然间,寂静的山洞内滚动了一颗石子,极小的动静被我们发觉了,四个人立马抬头看着对方。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