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离开,只留下神色惘然的闷油瓶在原地。
一切都很安静,无风无雨却平添了某人的几分怨气,当然,我不会承认那个某人是谁。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爽,不行,闷油瓶,我们的账还没有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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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他在吊脚楼下的谈话,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又要一个人走了,丢下所有人,丢下那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这就是结果?
我艹,老子累死累活的把你从张家古楼拖出来,就为让你特么这样耍的。
有这样的吗,凭毛说我是局外人,非得要死在斗里的死人才算是局内人吗?那你和粽子玩去,你爱咋地咋地吧,老子我不管了!
收起一肚子的怨念,胖子也说过,我的局未必是小哥的局。对对对,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您老慢走哈小爷我,不送
但是我却放不下。
明明很习惯他这种职业失踪人员的惯例,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时在吊脚楼走廊上悄悄看他的身影远去,就好像再也不会出现似的。
我问过胖子,
“你说小哥还会回来找我们吗?”
“你操这心干啥,真当他跟你我一样没事人,天天各家串门,他回来不回来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不是我说你,就算再好的兄弟,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儿,也没必要去关心人家的私事。没准儿,人家小哥是去相亲,去勾搭妹子,像我们这样光棍儿也该春心懵动了。”胖子不以为然的敷衍我。
原来,没有必要是么?
我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逾界了。
没必要过问和追溯。
我早已看清,那个人啊,没有羁绊的人,不似我们,没理由不去做他要做的使命。
可是突然一下子,生活一下子变得好没意义,也不是因为闷油瓶的离开,只有突然就没有了追求,就好比被朋友带去游乐场玩的好好的突然被告知,后面的项目太危险,你们走吧,我单独玩。不爽那是肯定的,怎么说呢,就是不甘心,不痛快。
我也不是想干涉他的生活,只是,只是就想让他好好的。就是不希望他再冒险。
倒斗是件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玩命活,夹个喇叭就得在鬼门关上走上几个来回,寻常人若不是为财为珍稀物件,谁吃饱了没事撑的去玩自己的小命。
闷油瓶是真的没事找事,好好活着比追寻什么该死的记忆有用多了,比起不明不白的挂在某个凶险的斗里,还不如陪爷喝几杯小酒。
他不陪我
想想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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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家古楼出来是万幸,虽然也没什么具体的收获,零零碎碎的几件明器我也拜托解家的人去转手了,之后,我和众人告别,匆匆忙忙的从白莲机场起飞,到达上海后乘大巴回杭州。
终于到了自己的铺子里,这才感到一丝安心。
王盟看到我,露出见鬼的表情,半饷才大喊了声:“老板你回来了。”
我想大概是头发乱的见不得人了吧,可也不至于让这小子鄙视吧。
“老,老老板,你这发型真犀利,还有你这一身,你不会是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吧!”
“……”
我心里正烦着也没多理会他,摆摆手示意我去洗澡了,便回了楼上的房间。
回了房间锁了门,背靠着门板身体软了下来,彻底放松下来。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奔涌而来,理智几乎要把持不住,在无声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崩溃下来,我跌坐在小楼的地板上,抱紧双臂,而身体却不住的颤动。我抬头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只是为了不让眼泪流下,胖子的哭嚎声在我的身边回荡。。。
想起云彩的画,画中的我们笑的很幸福,很幸福,对于我们,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此时非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