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清光沉默地把污脏的红围巾往上拉、遮了住艳丽的脸,精致的黑发被雨打湿了,视线小心地移开了你所在的位置,“……我不知道。”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用的是坚定而节奏冷酷的步伐,烛台切光忠走上前来金眸里依稀有迎春花的浮影交叠,淬着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没准是想趁着我们都在里面‘睡着’的时候,永远逃离这里也说不定。”
“毕竟暗黑本丸处理申请书也是这么不知不觉开始的。”
小夜左文字安静地捡着燃烧了一半就被人灭掉的安魂香,却因为烛台切的话在途中手颤了一下,一点青灰掉在地上像死掉的蛇。
“这些不是重点,需要关心的是,”
“如今审神者把最大的底牌,我是说那只黑鹤,都找出来了,是被我们吓着了,——还是大势已去呢。”坐着的莺丸撑着侧脸安然微笑起来,神情和你召唤出鹤丸他问“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时一样,还是那么淡泊而平和到了可怕的境地。
令人有些颤栗啊,此刻的他不似清茶一壶,反倒是泥沼。
愈来愈缠绵,愈来愈缠身。
“你们心急了。”初始刀歌仙兼定今日依旧风雅,依旧自若,没有评判对错,反而捧着薄薄的和歌诗集,摩挲着里面夹着的干花。
“难道等笼中鸟飞远了才是恰当?”
“我们又不是你,初始刀。”最后三个字咬得似有若无,伴着点哀怨以及嘲讽,宗三左文字妖艳的浅粉长发轻轻掩住一只甜润的眼眸,华丽的袖子一抬、纤瘦苍白如花枝的手就朝着你伸过来。虽然看起来没有力道,只是喜欢得紧了便会活活捏死掌中的小鸟。
唉,只可惜没有【名字】啊……
更多的付丧神随意隐在了阴影里,冷眼旁观。
神色隐忍的长谷部光忠,不喜斗争的江雪左文字,习惯懒散的明□□行,擅长隐匿的短刀……都是包括在其中的。
“现在?杀死你的几率更大了。”
变大的雨声细密地凑成了隐秘之语,听不清。缱绻的花香在雨中变得发霉柔湿,散不去。
分明那句“这样吗,那现在呢?”是安定不客气的挑衅,然而髭切看向的却是你。
他意味深长地、一字一句表述着,笑容和你一般的轻浮又温柔、给人痛感。“他们自身始终对你怀有杀意。”
“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我倒是可以考虑下你的请求。”
“挑拨离间?你们是斗不过审神者小姐的。”鹤丸嘴上不甘心地哼哧几声,神情很是认真。这表明他更警惕了,对着本丸的付丧神们。
你没有出声,被鹤丸好好保护在身后,听了会雨,又摩挲了一下袖口。
你看向骤雨,你看向落花。只缺人了。
一期一振一人疾步而来,始终恭谨地微垂着头,在距离一步的位置把手帕递交给了你,灌满了蜜水的眼睛翕合了一下,“请您使用。”
使用什么?是手帕,还是被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粟田口家族?
你不由地看了看自己,空空荡荡,衣袖血腥如梅溅落,或许还是需要块手帕的,你便答“好”。但可笑。直直在心里嘲笑了许久,也不知道你嘲笑的到底是谁,反正笑面之下大抵具是利刃。
伤人也伤己的那种。
“一期,乱和退可以先还给你,不过药研得暂时在我手里。”
在得到了明确许可之后,一期一振才装作不经意抬起头,仿佛是刚刚才看到了你身后的五虎退,第一次露出了一点像星火般微弱的感动,“退,你终于回来了。”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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