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时候也好,一期的时候也好。
“不惜成为我这方的筹码是为了什么呢?”
樱花干被镶嵌于中央,赭色的豆沙从缺口里流出一方,软绵的馒头在口腔里氤氲出丝絮。面点气孔里的樱花淡香和草香,迫不及待地进入肺部。
每一次肺部的扩张和收缩都变成一种极高雅的仪式。
你愉悦得眯起眼,仿佛你们不是在谈论进行什么肮脏的交易。
“姑且让我听一听江雪的目的吧。”
你懒散地撑在地上,右手被烛台切牵起、被细致地涂上伤药。微阖着的长睫轻擦着下眼皮,平铺上一道平淡的波光。
“我只是不希望斗争继续下去了…”江雪一手施无畏印,腕上绕着鲜红的佛珠,“而且审神者出事的话,对我们左文字一家也会有影响。”
你顿了一顿,笑而婉转,“别傻了,江雪。”
“向我直接说出来会比较好哦。”
尽管你难得如此耐心地劝阻他,对方还是巍然不动。
你盯了漂亮的青年许久。倏地抽出右手、把吃到一半的樱花馒头掷到地上,“不要让我生气嘛。”
江雪的细眉,颜色微淡,自眉心一剑划过,隐着月色般的绵长蜿蜒入海。似一弯雪痕,抹不开他的眉蹙,说不出的冷峭渺茫。
仿佛全身都在回应着「我并无所求」。
——太倒胃口了。
被你打翻的碟子,啷啷转悠了几圈,才在地面上静止下来。
江雪左文字全身由冰花勾勒的线条,未曾被溅起一星雪花。冷冽的月白长发拖至地,如一地雪华。半晌,付丧神终于缓缓地开口,夹杂着青鸟的叹息,“宗三飞太远也不是件好事啊…”
你终于想起来被你扔去一直远征的宗三左文字。
“所以这是你的目的吗?”你善解人意地笑出了声,“希望宗三的错误能一笔勾销。”
本来你可是准备把宗三一直送去远征直到他碎掉的。
“好啦好啦,我同意了。”你随口就答应下来,一边俯身、慢慢爬过去,企图用如蛇阴冷而妩媚的指骨触到对方玲珑剔透的容颜。
鬼魅的黑发一缕接着一缕从你的肩膀上滑下,恋恋不舍地勾连。
光华暗藏的你,嘴角含笑。
还未等得及体会到江雪微凉的体温,一言不发的烛台切忽而强硬地扯过你的脚腕,将你拖了回去。你回眸看他,映着他,背后的迷离夜幕都像有生命似的舞动起来,“审神者大人,请不要妨碍我上药。”
“不然下次你的手很可能被折断。”
02
被折断吗?
“是,是,我知道了。”你没有把烛台切的话放在心上。把手递过去,眼睛还是含笑地望着江雪,问道。
“你在想什么呢?”
03
最后谁都没再说话,杳然凄寒的夜晚,将沉默的巨兽吞食,你点上夜灯又多等了一会儿。
影影绰绰的灯火是最后一丝指引,渐渐地、虚伪地、温柔了你的眉目。
也许没过多久,某一刻钟,树枝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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