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审神者坐在了主位上,怀中的婴孩被搂在跪坐着的大腿上,于是胸前被磨蹭的不平整的衣物便被露了出来。审神者大概是觉得不太礼貌,腾出一只手理了理交叠的衣领,衣领有些松散地绕着百合花茎般的脖颈延伸到胸前,她的锁骨还是细的,可只稍往下一些,便鼓囊囊地顶出来两块又圆又嫩的肉来,再怎么理褶皱也总有一些,半遮半掩地勾勒着胸前漂亮的形状。
刀剑们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主地注意着新审神者,一旁的狐之助出声清了清嗓子:“各位大人们,这是审神者安羽大人。”它是这个本丸唯一一个狐之助,也是半暗堕本丸没有被清理的原因之一,它作为时之政府的员工,竟也被前审神者用秘法囚禁,无法沟通时之政府也无法逃脱,只好看着刀剑们受难。也是它用自己的记录向时之政府担保本丸里的刀剑并没有恶心,所以刀剑们对狐之助的话多少听得进去,他们并没有出言去反对审神者,但也没有任何有所表示的动作。
新审神者终于抬起头来,垂在两颊的乌发顺势滑到颈侧。她有着非常标准的日本长相,乳白的皮肤像一整块触手温热的白玉一般,她的双眼能比头发还要乌黑,又带着盈盈的水光。她大概是强大的,从她眼里的神色去看,又是柔软又是坚定,她将婴儿轻柔地置于身侧,削葱根的十指带着薄薄的手掌从烟青的袖子里伸出来,搭在膝盖前的榻榻米上,她垂下头,发丝像绝佳的夜幕绸缎一般滑落在地面:“我是安羽,今后请诸君多多指教。”
她的额头与手背触碰了有三秒久,并没有刀剑去回应她,可大概是围绕着自己的触感变了,那婴孩在短暂的嘤唔声后便哇哇大哭了起来,新审神者顾不得刀剑们,连忙起身抱起孩子。在几下轻柔地拍打后,审神者为难地皱了皱眉,也无法对静坐的刀剑下什么命令,只好背过身去,拉开了一侧的衣领。
狐之助连忙从审神者身侧的位置蹦跶到她背后,毛发覆盖的脸竟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而刀剑们也在短暂的静默后明白新审神者在做什么,有不耐烦的刀剑在原地啧了一声,如和泉守安定、蜂须贺虎彻等便起身离开了大广间,还有如同一期一振、小狐丸、太郎太刀与石切丸这样的刀剑,便在原地稍稍红了脸之后,也赶忙离开,剩下的不过一些短刀,和几柄主令是从的刀剑,也被狐之助在一阵尴尬后借着理由支使了出去。
“谢谢你,狐之助。”
大广间里只剩狐之助与审神者及那个被安慰着的婴孩了,时之政府的式神终于平静了心情,叹了一口气,回应道:“这个本丸暂时是全刀帐的,也考虑到刀剑们的情况,暂时并不需要安排出阵,只要远征和完成内番日课即可,并不失为一个安稳度日的地方,审神者大人一定要保重自己,即使不与刀剑男士们打好关系也是可以的。”
婴孩终于又沉沉睡下,审神者嘴里哼着慢悠悠的摇篮曲,将衣领拉好。她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转过身来时面上又没有任何不妥的表情。
她抚摸着狐之助的皮毛,又说了一遍:“谢谢你,狐之助。”
“时之政府答应我,如果我能净化刀剑男士们的暗堕,启一他就可以去到他的世界,拥有他的身份,为了这个,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审神者望着自己怀里的婴孩,半晌后沉沉地叹了口气:“麻烦带我去天守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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