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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利婶】惊梦之梦(H)(1 / 2)

※接惊梦

她又做了那样的梦。

荒野,水流声,没有月的夜,野草被风吹出的沙沙声。被那位付丧神压倒在身下,挺动着贯穿着。野兽一般。

咒语一样的“不要走”已经是没有了,然而汹涌的情感化为动作撞击着她,焦躁和不安构成了激烈的律动。

但梦终究是梦。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天还没亮,昏暗中的顶灯还是隐隐约约。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往下身一探,指尖上的触感阴湿滑腻。

苦笑起来,这是谁在欲求不满啊。

披上羽织,她蹒跚地爬起来走出卧室。想着果然应该在房间里放一壶水,来滋润半夜的口干舌燥。

“啊。”

刚摸黑踏进厨房,就看到了刚才梦里还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身影。本以为早就该习以为常,却还是一瞬间有点无法直视。之前就证实过了,那个梦应该是两个人会同时做的,可以简单粗暴理解为精神上的性爱?虽然身体上还都没有过那种行为。

听到了响动的他也回过头来,晦暗中暗金色的双目竟然也变得显眼。

“想喝水?”

“……对。”

他回过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递出一杯水。她伸手接过,喝了两口突然想起来:“这次不接吻吗?”

并肩站在一旁正灌着水的他闻言立刻剧烈咳嗽起来。想到不久前好像还有过类似的情形,但立场调换了过来。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咳、咳咳……”

气还没喘匀,却一把攥住她拿着杯子的手。

“……这可是你说的。”

手上杯子被夺走,然后很快手臂就环过她的腰把人禁锢在怀里。急躁的情绪从毫无章法、甚至是近似于啃咬的吻中传递过来。

嗯,也因为是不太会吧。

她承受着,举起本来还拍着他的背的手,安抚一般地梳理起他的头发。最近相处的时间变多了,虽然还是并不能完全明白寡言的他内心所想,但多少知道了该怎么应付他。轻抚的动作似乎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暂且放开她的唇。

“广光。”

“嗯。”

“你也做梦了吧。”

她抱紧他,隔着布料传来了他火热的体温。小腹上感到了他的硬挺,她腾出一只手摸上去:“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精神的?”

“一觉醒来。……就是这样了。”

“……来我房间吗?”

被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她一瞬间有了一种不真实感。仿佛又回到梦里,但是触感却不再遥远。他又要亲上来,她伸出食指挡在他的唇上。

“先忍一下。我教你怎么接吻。”

一手环过他的脖颈一手扶着他的脸拉近。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唇与唇的相碰、摩擦,间或只有唇部的轻咬和吮吸,估摸着他差不多又要开始不老实了,便轻轻抬起膝盖摩擦了一下他的硬挺。

“唔!”

趁着他张嘴的间隙,她伸出舌。先是唇,然后舔到里面。付丧神似乎是有点手足无措,颤抖的吐息是因为逐渐旺盛的火焰,但同时又似乎很苦恼的样子——也是,即便梦里这样那样四十八式都过了一遍,真刀实枪的接触却是化成人形的头一遭。这里才是真实。

她放开了他。

“我舌头不够长。你伸进来试试看吧。……试试看,舔我的里面。”

他便也学着她刚才那样。从头开始,贴上,松松地衔住,似乎还有些迟疑是不是用对了力道。她仍捧着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鬓发。

“就这样。”

得到了鼓励便继续了下去。舌头进来略过舌尖的瞬间有一种酥麻感窜上后背,不由得漏出一声呜咽,却被当成是别的意思。

“弄疼了?”

“不……应该说很喜欢吧。”

她轻轻啄了下他的嘴角,稍稍退开后又被追着进了门。欲求不满直接绕开理智,身体为雄性的入侵欣喜若狂。舌也伸过去引导着对方的动作,邀请,共舞,随着深重的呼吸而彼此纠缠。

果然还是男人的舌头长。她的大脑里竟然是这样的念头。

“刚才这样……就可以吗?”

男人低声的问话又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并没有分很开,甚至刚才那句话还是摩擦着彼此的唇说的。是故意的吗?麻麻痒痒的感觉一直蔓延进了心里。

“嗯。”

她主动凑上去,然后立刻就被他攫住、再度纠缠,仿佛是想要把她吸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之合二为一。津液搅动的声音直接从骨骼传进大脑深处。

她没有闭上眼,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而他也看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他的眼睛里映着些许微弱的光,让她莫名想到了他的刀刃——在战场上,在强烈的阳光下,反射着凌厉又滚烫的光。一旦掌握战机就率先进攻,不管什么情况都是这样的行事风格。

直到以为舌头都快不是自己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嘴角牵出一根银丝,又被重力拉断。两个人都颤抖着长舒一口气。

看起来是很喜欢接吻啊。

“……还有想要我做的吗?”

“以后再慢慢来吧。今天先按照你想做的……像梦里的那样。”

寝衣被扯开,胸部一下子暴露在下半夜的空气里。他的手立刻就摸了上来,揉捏着。

“好柔软……”

“手感不错吧?”

“……是。”

他低下头,用舌尖舔舐起一侧的乳尖,而后者很快就挺立了起来。

“这是……”

“我很喜欢哦……另一边、用手指试试。”

长期紧握刀剑的手,指腹都是坚硬的茧子。和另一边是完全不同的触感,但同步的节奏造成的是超过两倍的效果。也和平日里自我慰藉时很不一样,怎么挑逗都没什么反应的身体,轻易地就被他的手唤醒。她不由得抓紧他的手腕。

“大概……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太刺激了吧……”她平复着呼吸,“往下进行吧。”

内裤也被褪下,他试探性地轻触了她的下身。现实与梦境到底有很多不同,他犹豫片刻,正要把手搭在自己的裤腰上。

“不多摸摸看吗?……我这里也很久没用过了,立刻进来恐怕不行。”

“……会疼吗?”

“会。”

并不是没有经验。房间里的灯光比较昏暗。对方还是个除了做梦没有经验的处男。她深呼吸一个回合,然后下定决心打开腿。

“也不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她捞起他的手指,“这里……有点硬吧,有点像你要用的那个……润滑之后用手或者舌头都行,我会更加的……唔……”

这里即便是自己用手都非常敏感,带着他的手指掠过差点让她呻吟出来。

“……这里是你要进来的地方,比较窄……每次用之前都扩张一下……”

一根手指试探着伸了进去。

“里面……很湿吧……”黏稠的水声侵犯着她的听觉,她努力克制着喘息,“我之前也做梦了,然后……然后刚才亲吻和胸部、感觉很好……手指、可以再进来一……啊……”

一根手指没感觉,两根就有点明显的异物感。

“好紧……”

“是啊……稍微弯曲扩张看看?”

他的指骨很坚硬。更多液体涌出,缠绵包裹,阻隔在手指与内壁之间,帮着内壁适应异物的活动。发出了更响亮的声音。

她示意他添入第三根手指。陡然强烈的异物感,她握紧了他的手腕,不发出声音但颤抖的呼吸还是暴露了她在努力适应这种不适感。他没有进一步动作,俯下身看着她的反应。

“疼?”

第三次这么问。倒也不是疼。她摇摇头。

“就是……请稍微忍一会儿。让我适应一下……抱歉……”

“不用。”

她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他。他迟疑地开始回应,手上慢慢动作起来。三根手指把甬道撑得更开,浓稠的液体流到外面,从穴口淌下,润湿了臀缝和床单。

“更湿了……”

才教会他接吻,就熟练运用到令人惊讶的程度。他是天才吗……

再一次将她的口腔全舔了个遍,他终于放开她。

“差不多……可以了吗?”

手指迫不及待地就抽了出去,带出一片水声,而后换了个方向抓紧她的手。

是想起了梦里的情形吗。她看着他被灯光照亮略有苦闷的表情,平息着气息。

“我、不会逃走,也不会抵抗。”

他反应过来,松了手。

“……抱歉,不由得。”

她微笑起来:“请进来吧。”

有了刚才充分的准备,联结的过程比记忆里更顺畅了点。这也不是梦,是真实,是巨物填入身体深处的压迫感,是从他贴着她的腿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伸出手,攀上他的肩头。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是因为终于尝到了滋味吗,几乎无法忍受,又不舍得一下爆发尽。血管的搏动越发强有力,与她的节奏合上,错开,再度追上,震得她无所适从。

“我不想……因为糟糕的开头,给彼此、给彼此……留下不太好的记忆……”

他从上方看着她一瞬间眯细了眼睛,低下头再度夺走她的唇。比之前所有的吻都更加激烈,仿佛连她的呼吸都要夺走。口舌上的愉悦让她无意识地收缩阴道内壁,内壁对他的挤压又反过来刺激到苏醒的末梢。触感的大门被推开,光是他的存在本身就让她的身体敏感难耐。

“难受就说出来。”

回应她的邀请,他开始了动作。巨物撑平内壁的皱褶,因弧度而突出的部分碾过弱点。她不由得夹紧腿想要退开,逃避这过于强烈的愉悦,却被他用力握着膝盖内侧保持大腿大开的姿势动弹不得。

“不喜欢?”

“不……”

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畏惧危险,又忍不住要追寻。晦暗中蓦地对上他的视线,本打算开始动作的他一个停顿,然后很快蹙起眉头——他低吼一声,毫不留情地顶进来。她惊叫出声。

“啊……!”

实在是太过刺激,视野都无法聚焦,激荡的快感在体内乱窜。思考停止,意识中只剩下嵌在她身体里的付丧神。

大俱利伽罗。大俱利伽罗啊。

想呼唤他的名字,溢出口中的是毫无意义的声音。人类在拥有语言之前就先拥有了工具,他成为了她即便失语也要索求的本能。

她就在此地。她需要他。她在心里呐喊。

而他的回应则是忍耐已久、应了她盛情邀请而一泻而出的热情。终于完成的第一回合,是梦的延续,也是梦的补完。

归于静止,余温尚存。他伏在她的身上许久没有再动过。是疲惫,还是安心感吗,彼此之间只剩逐渐平缓的呼吸。她抬起手,手指深入他的发间,柔软又濡湿。

她顺势就抚摸了下去。

一般来说,如果某一天有大事要办,她是那种会在闹钟震响之前醒来的人。无论睡前做过什么,半夜吃过什么,她睁开眼,距离设定的闹钟还有5分钟响。

陪她度过半个夜晚的人还依旧毫无防备地沉睡。她收拾好了一切,在离开的前一刻又折回来,撩开他额前的刘海,用唇在额头上轻轻一点。

姑且在房间里留了字条,也在出门前向近侍一期一振交代过去向和回归的时间。过一段时间爱刀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被窝空了一半,届时他会有什么反应,联系一下之前的行为,感觉即便看不到也很容易猜到。

应该事先要跟他说一下的,但也来不及了。在心里记挂着他,就这么办完了一天的事情,回到本丸几近傍晚。刚踏入大门的一瞬,她就被守在门口的大俱利伽罗一把抓住手腕。

“你去哪儿了?”

果然会是这样。她站到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夕阳在他的脸镀了一层金色。

“我回来了。”

她柔声说道。

“醒来发现你人不在……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你。”

表情并无多少变化,但紧盯着她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焦急的心情,是想直接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吧。见他没有放开的意思,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抓着她的手示意,然后手指嵌入他松开的指缝,完成了一个十指相扣。

“是去时政了。”

稍稍安抚了一下对方,她引他跟着自己往里走。寡言的青年顺从地跟着她。这是之前不曾设想过的场景。他们沐浴在余晖中,温暖的风夹带着湿润和青草气息填满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直到靠近大广间,他们才遇到另一位付丧神。是一期一振,他看到审神者和大俱利伽罗先是微微一怔,在视线落到他们交握的手上后便一脸了然的表情。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两位要现在就餐吗?”

“也行。”她点点头,“一期要一起吗?”

近侍微笑起来:“我已经吃过了。另外今天的日课报告在您勤务室的桌上,餐后还请过目。至于今天的茶水……”

“我来就行。”一边的一匹狼抢答道。

“那么,就拜托你了。”

近侍笑着行了一礼就退下了。没有多问……她想了一下,可能之前换人送茶来的那次就察觉到了?

正值饭点,大广间里排好了席位。一些刀剑正在吃饭,谁都没注意走进来的他们。因为她最开始就吩咐过不要设置专供她的主位,所以在取完餐后的现在,和大俱利伽罗也就随便挑两个相邻的席位坐了下来。

“我开动了。”

异口同声。晚饭的菜色里有枝豆饼,她果然听到了隔壁的咋舌声。

“枝豆很美味啊,还有牛蒡。结果是配牛排的吗,这么和洋折衷的做法,今天的厨当番一定是光忠先生吧。”

这个季节的牛蒡口感简直是极品。她咬了一口细细嚼着,一面将视线移向了旁边——大俱利伽罗,以大概只能在战场上看到的可怕眼神瞪着枝豆饼。

看来是想起了还在政宗公时期的悲惨(?)遭遇。身为杀人见血的武器却被主人用来捣枝豆泥,实在不是可以称道的战绩,以烛台切光忠的思考模式来看恐怕比切烛台更不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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