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放逐了思考,讓愛情自由生長。
(歌仙兼定*女審神者+他?)
滴答,滴答。
外面是在下雨嗎?
入了夏以後,他時常困倦不已。有時候他不禁想,自己或許真的像小丫頭調侃的一樣,已經是個老頭子了?
然而,就在這想法閃現的幾秒後,他便毫不猶豫地將之拋於腦後:自己的肉體可是貨真價值的年輕男人,最多不過是虛長了他人一些年紀罷了。
像是要驅散內心的不安,信誓旦旦地重覆著“你還年輕”,右手卻摸過了寢具,打算同周公相會。
他將身體放平,感受到那入睡前熟稔的眩暈感。仿佛一切都離他遠去,靈魂也要被那白色的光暈吞噬。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素日裏置若罔聞的水聲,此刻卻格外清晰得刺耳,有如一把把尖利的小刀紮向和屋的木質地板。
這時,不知是從何處,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擅自飄進了他的耳朵。說是嘆息,卻也不甚準確。上翹的尾音帶了三分嬌俏,不難聽出歡喜的意味。
小丫頭在做什麽呢?
他明白,這個午覺是睡不成了。
他起了身,拍拍有些褶皺的寢衣,外衣顧不得穿戴妥當,毛頭小子一樣尋找著女主人的身影。
和屋的後面是一爿竹林。夏日裏的竹子長勢正好,拔節飛快,青翠欲滴。夏雨行色匆匆,此刻已然止住了。他略顯纖瘦的身體穿行於一片碧海之中,偶有殘雨打濕衣衫,卻絲毫阻止他前行的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