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想法,并不重要。对大人来说……你是特别的,不是吗?”
如果所有刃中只有长谷部他一人想知道大人的真名,想必大人也是会告诉长谷部的吧?
“……”压切长谷部虚虚握了握拳。
面前戴着眼罩的付丧神继续道:“你的想法,才是至关重要的。”
“……是这样吗?”压切长谷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因为烛台切光忠的话而感到高兴,“大人她……当时这样和我们承诺,本身就带着自毁的倾向。”
恶意地许下承诺,希望他们将她神隐,从世界上消失。
而‘他们’或者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这样做,她又怎么会在乎。
怎么会是他去问,大人就一定会回答呢?
烛台切光忠继续走近压切长谷部:“可是现在的大人不一样。你问了,她就会诚实地回答你。”
“回答我,你想问吗?”
不断追问着,烛台切光忠少有的展露了咄咄逼人的姿态。
“……”压切长谷部无言,思考了许久,最终,他回答道:
“我很想问,但我不会去问的。”
真名,代表着绝对的信任。
“我不会问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呢?
“如果大人真的完全接受我们了,又何至于轮到我们去主动问她呢?”
“即使我问大人,大人就会真实地回答我,但这本身,只是大人的自我厌弃和放纵,并不意味着我们得到了什么。”
“这样问出来的真名,失去了真名应该有的意义。”
“何必去问。”
万叶樱下,细碎的樱花花瓣飞舞着。
烛台切光忠有些惊讶:“……你变了不少。”
主命至上,他希望知晓主人的一切,希望能帮助主人完成一切,希望得到主人的所有。这是所有‘压切长谷部’显现后的深刻执念,无一例外。
但面前的压切长谷部,却说着相反的观点。
即使被赋予了权利,也不主动去施行。
而是想不断的努力,得到认可和喜爱,得到大人的主动。
即使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近于无。
压切长谷部笑了起来:“是吗?我变了?……都是从大人那里学来的啊,世上有一种真正的敬爱和喜爱,不是去靠近,去掠夺,去侵占,而是尊重,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