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蒋屿曾经听说,岑宗以前带一群想要和他搞好关系的“朋友”墓地试胆,点着蜡烛大半夜对着一排排墓碑讲鬼故事,并且声称当他的朋友这是基本要求。于是一群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岑宗去了合山墓场……
然后?
然后他就没有朋友了。
北山那飙车的地方,最开始就是这人去参加某个朋友的生日趴,喝的有点醉,在大家觉得没玩够的时候呼啦啦一挥手带人去了北山。那熟门熟路的姿态,显然不知道已经去过多少回了。
……不过岑宗这人很少会谈论自己做了什么,蒋屿也只能从一些细枝末节中推测。
比如说,在同龄人都讨论着某家打靶场,或者什么不知名的地下赌场的时候,岑宗的反应从来都是兴致缺缺——就跟后来大家每次谈到北山那地方时一模一样。
不过,蒋屿偶尔也会猜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岑宗那奇异的脑回路和我行我素偶尔唯我独尊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像能独自一人从那种地方全须全尾出来的。
当这样一个麻烦的人,是关曦的死党,还知道了自家青梅其实是被抱错的孩子,他会做什么?
……蒋屿不想去思考。
反正会超级麻烦就是了。这么想来,这家伙突然在这个微妙的时间段从国外飞回来,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呢?
当下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了。
蒋屿说完了那句“好久不见”,就生无可恋地等待着接下来一切的尴尬。
“你怎么会在这里?”岑宗神色变幻,眼神怀疑地落在他的脸上,游移不定。
怎么还是个问句?
蒋屿打了个激灵,试图通过解释忽悠过去:“我……”
“你跟踪我?”岑宗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
蒋屿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这句话击中了灵魂,整个人有如雷劈:“哈???”
夏益默默离他远了一步,试图划清界限。
岑宗仿佛想通了什么,喃喃自语:“……难怪我今天出门总觉得有人盯着我……”
蒋屿被震的风中凌乱,他瞪着岑宗,想要张嘴反驳,不过下一秒,他突然福临心至,灵机一动,决定干脆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