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逸其实并没有很怕,不过既然刚才摔得那么惨,总要把这惨拿出来卖一卖。卖惨就像卖酒,酒香还怕巷子深呢,有时候不吆喝两句别人都不知道。
应逸张张嘴说了句什么,陆京毓凑过去,听到一句“小时候雷雨天我爹都是抱着我哄我睡的”。他知道应逸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抱着哄呗,偏不。
陆京毓贴着他的耳朵说:“要不然你叫我一声爹?”怕应逸听不见,他还特地大了点声。
陆京毓忘了这个屋里只有应逸一个人被施了法术,可严霄没忘,因为刚才那句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无奈之下,他只好也让自己暂时失聪了,并且坚定的认为以后早晚有一天他还得用法术让自己暂时失明,就是不知道仪云派有没有这样的法术。
应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闭眼不动,手也规规矩矩的放着,很快他就睡着了。
半夜,陆京毓被一个炸雷硬生生劈醒,他看到被子又都跑到了自己身上,应逸那边一点儿没有,就挪了被子过去。
这时候应逸一直往他这边蹭,伸手要抱,呓语道:“爹,我怕……”
“行了胆小鬼,四舍五入就算你叫过我了”陆京毓默默地想,认命地任由自己被抱着,就这么睡了后半夜。
第二天早上天气放晴,万里无云,人们纷纷出来闲逛。应逸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但陆京毓居然抱着他一起睡觉,他心情大好,吃完早饭就说要出来走走。
他们路过村里一棵大树,树下一群小孩正在玩闹,他们口中喊着什么,一边闹作一团。
听到那帮小孩嘴里喊的是什么,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那群小孩一边吵嚷,一边继续乐颠颠地喊着“豆腐西施贺嫂子,晚上青楼当婊|子!”
应逸走过去就拉住一个小孩,问道:“小孩,你们刚才说的什么顺口溜,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