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外人的病,就麻烦你了。
“李明忠的恶咒,就是你让人所下,本朝妻可承夫之遗产,你原想杀了他,拿了家产就走。只是这下咒之人太过没用,没让李明忠死成,反而让他半死不活的昏睡数年,虽然李明忠病了,但他有私人军帑可用,你若走了反而无依无靠,只得一边照顾他,一边寻找时机。然后我来了,你便想着,比起李明忠,我是更好的人选,当即随我走了。”
“也怪我傻,即使觉得为何你与我离开后,一直对李明忠不闻不问的,有些奇怪。但我仍信了你,信你的天真浪漫,信你喜欢我,就如我喜欢你一般。”
他款款挪步,已走到了她的面前。
用一根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当你刺了我那一剑后,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少年凑过来,嘴唇贴着她的耳朵。
“我想着,这世间,竟然有人胆敢玩弄我的一片赤诚心意,把我当个傻子耍弄,一拿到捅了我拿到的银子,就把我当狗一样一脚踢开,我就止不住想着,这女人——”
少年的眼眯起来,眉梢眼底都是眷恋。
“太让人销魂了。”
林烟:“...”
原来这人竟对她那一剑,如此念念不忘吗?
少年稍稍使力,迫使她嘴张开,然后两指捏着她的舌头,微微拉出。
“就是这舌头,说过喜欢我的吗?整天‘道长、道长’的叫,叫的情真意切的,我都信了几分。”
林烟毫不怀疑,他若想,把人的舌头扯下来这种事,他也不是做不出。
“我饶不了你,林烟。”
他松开了手,两人距离很近,她如被这几句话给钉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然桐摸摸她的脸,很是温柔:“你若真不喜欢‘然桐’,我偶尔扮演扮演‘别人’,也行。整整三年,我都忍了。若不是你今天提了‘然桐’,我什至觉得这么演下去,都没关系。”
“可你既然心里有我,就是只有一分,我都不会放过。”
林烟没料到他竟能执着如此,停了半天,柔声开口:“看来上次的伤,倒是没让道长学乖。”
然桐蛮不在乎:“我学什么都快,就是学不乖。”
“我为了银子捅你一剑,你竟不觉得我是个恶毒女子吗?”
手一抹,除下人皮面具,就露出了那绝世之容。
“那好,你坏,我也坏。"
捧住她下颚,然桐双眼凝视着她,林烟从没见过他这么郑重的眼神。
他揽住她的腰,一阵淡淡香气袭来,双唇交迭。
“——咱们就是最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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