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暗色的天空，室内明亮的灯光，字台前影影绰绰的两个背影，切看起来都温馨而美好。
吴邪不敢看张起灵的侧颜，只是味盯着雪白的卷子上耀武扬威的三角函数看，恍惚间想，他清朗的声音和骨节分明的手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遥远得好像永远触碰不到。这样快要窒息的疼痛，就好像要溺死在水中般。
张起灵注意到吴邪的走神，又重复了遍，“吴邪？听懂了吗？”
“啊……？小哥你说什么？”
吴邪刚从文青模式切换回来，还没适应情况。
张起灵什么都没说，用自动铅指着那道题又重新开始讲解，吴邪看着自动铅在纸上留下的浅色痕迹，忍不住又想，他这样耐心又帅气的人，应该有很女孩子喜欢吧？那我……那我在他心中，又算什么呢？
张起灵留意到吴邪今天的不对劲，不得不停下来，“吴邪，你怎么了？”
“对不起啊小哥，我现在状态不太好……你能不能再讲遍？”
吴邪回过神来，尴尬地挠着头道歉。他又怎么会知道，张起灵不会忍心拒绝他的每个请求。
吴邪这次听得很认真，很快就在草稿纸上算出了答案，开始往试卷上誊抄解题过程。
所有的作业都完成后，天已经黑透了。
吴邪过意不去，“小哥，你要不就住这儿吧？”
“不用。”
吴邪还想再挽留，但想想张起灵的书包什么的还都在他家，留在这里也不太现实，于是只好作罢，“那成，小哥，我送送你。”
走到家门口，张起灵边换鞋边开口，“你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吴邪想了想，“大概周四吧，怎么了？”
“这几天晚上我来和你写作业，”张起灵似乎觉得措辞有些暧昧，于是又补上句，“你自制力太差。”
吴邪还正为前半句感动着呢，听到最后句忍不住扯了扯眼角，把门打开，“行行行你开心就好，就送到这儿了小哥回见。”
张起灵看着耍小脾气的吴邪，不由地笑了下，“好，再见。”
诶……张起灵刚才居然笑了？
吴邪愣愣地看着张起灵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都忘记了关门。
张起灵走到三楼时都没有听到吴邪的关门声，心下疑惑，开口问道，“吴邪？怎么了？”
他这出声，楼道里的感应灯都亮了，吴邪仿佛感受到了股穿堂风，把自己激了个哆嗦。
“没没没没事！”
吴邪嫌弃着自己的结巴，然后干脆地关上了门。
我今天这傻狍子样儿，简直了。
到白头
“小天真，你老实跟我交代，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妹子了？”
吴邪看着胖子的八婆脸，无奈地笑笑企图欲盖弥彰：
“想什么呢你，没有的事。”
“据胖爷我的不完整统计，你这周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十八次，回答问题答得塌糊涂五次，莫名其妙开始脸红三十二次，你要是没有喜欢的人，胖爷我王字倒着写！”
“王字倒着写还是王。”
吴邪趴在桌子上，善意地提醒道。
“行了吧小天真，你再不承认我就直接告诉小哥去了。”
“你……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