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
皇甫冶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京城中有人私藏大批金银财宝,他竟到现在才得知。想到这里,皇甫冶不禁心中越发的焦急担忧。
一直以来,有钱能使鬼推磨,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争权夺利的人,银两的多寡也决定着输赢的关键,毕竟拉帮结派,收拢人心,是很消耗银两的。
皇甫冶已派常海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他一定不能让这批金银落入他那些所谓的兄弟手中。
“殿下。”常海气喘吁吁地开门而入。
皇甫冶忙道:“如何?”
“殿下是不是忘记了,这个张扈,殿下曾经见过。”
“不是说人早就死了吗,我怎会见过?”
“当初殿下在江南之行时……”
常海提及江南之行,皇甫冶才猛然想起。初听起这名字便觉得耳熟,这时才知原来他还真的见过此人。
当年皇甫冶和皇甫凌奉陛下之令一起下往江南调查陆侯爷和慕容将军勾敌叛国之事,也就是在那时,皇甫冶见到了张扈这个人。
“难道说张扈是皇甫凛安插在司徒正身边的棋子?”皇甫冶托腮道。
还记得当初在街上,穆双被人追杀,皇甫凛正好在那遇到她且杀她之意尽显,只是而后因秦箫赶到,他才不了了之。
常海俯首低眉,“张扈虽在司徒正军帐下,但好像与司徒正不合。现在仔细想来,也许他并不是皇甫凛的人。”
“此话怎讲?”
“江南一案,司徒家是主谋,一切都是因司徒正私开铁矿,打造兵器,豢养死士和私兵。若张扈是皇甫凛的人,那他一定知情,想必定容不下司徒家如此猖狂。倘若是皇甫凛与司徒正合谋,如此大罪等同谋反,陛下又岂会轻易把他从江南之事中摘除。”
皇甫冶冷哼:“你又不是不知,父皇疼宠柳贵妃,溺爱皇甫凛到极致。倘若有一日他犯下大错,想必父皇也会想法设法护他周全。自他出生以来,他做的错事,大臣们也不是没有上奏谏言过。可最后呢,父皇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从来不加以严惩。”
常海低眉顺眼,对此事不加言语,也怕更刺激皇甫冶。
“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家之中无兄弟,更无父子。父皇若是知道有人威胁到他的皇位,危及江山社稷,不管是谁,他定是不会放过。”
“殿下请细想,若是与叶家、司徒正所勾结之人并不是皇甫凛,那就……”
常海止言,并未往下说。
皇甫冶眼眸微眯,“你是怀疑另有其人?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看似皇甫凛最有可能,也许正有人利用这点。”
“当年这个张扈只是营中一个小小参将,生性喜好吃喝嫖赌。有次他私出军营,夜宿青楼,后被司徒正发现,欲对其施以仗刑,好像最后因皇甫凌的三言两语而不了了之。”
“皇甫凌?”皇甫冶略一思索,冷哼道:“我这个二皇兄啊!藏得可真深。这世上最可怕的敌人就是躲在暗处伺机出击,准备一招便取你性命之人。如今想来,恐怕老六折了司徒家这个臂膀,全是拜他所赐。说不定此刻,老六还蒙在鼓里呢。”
“殿下英明。二皇子身居礼部,整日里清闲淡然,极不引人注意。也因此,他当年与殿下离京共同前往江南,怕是早有预谋,也许就是当年才让他有机会与叶家勾结。如此想来,想必叶家百年以来的财宝早就归于皇甫凌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