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姣,我对你太失望了!”
云津遥对云姣严格,从来都是希望她能够更好,而非认为她是个坏孩子。
一个母亲最朴素的认知,如果云姣本性不坏,却做了一件错事,那一定是有人教她学坏的。
云津遥找到了那个人——齐临。
这个不到十八岁的男生被校长老师和他的好同学拍着胸脯作保——“是不是弄错了,齐临可是个好学生”“齐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却在暗地里做着拿校规和法律开玩笑的事。
他把同学之前正常的摩擦与不如意升级成了强者对弱者单方面的凌辱,自己收了一笔又一笔的钱,却用道义笼络了那群不学无术的混混,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中的刀。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任由这种人逍遥的垃圾工厂,云津遥绝不允许这种事在云姣就读的附中发生。
在查清楚一切之后,她能教训自己的女儿,把那群恶意伤人的小混混关进派出所,却唯独没惩戒到齐临丝毫。
学校老师护着他,坚决不信好学生齐临能做出这种事;那群小混混也护着他,叫嚣“欺负人当然要挑软柿子,谁敢教唆老子”。
因为云津遥坚持要一个结果,校方迫于无奈,只能撤销齐临的省三好生作为最终处理。
这个结果云津遥并不认可,但对着一个未成年,她也只能作罢,希望这件事能够给他一个警醒。
可是她没想时隔几年后,再一次见到齐临,竟然是在云姣的生日宴上,这代表在她的三令五申之后,云姣和他居然还有来往,云津遥怎么可能不发火。
天空阴翳,海风呼啸。
澎湃海浪拍打着蜿蜒的海岸线,筱筱听着连绵不绝的潮水声跟在云姣身后,在绵软的白沙滩上留下两行曲折的脚印。
怎么样才能揭穿齐临的同时,不牵连到云姣?
一瞬间的福至心灵,她想起一个人。
“姣姣。”
云姣回头:“怎么了?”
筱筱问:“你有没有想过,可以找陆陆帮忙?”
云姣皱了皱眉:“陆端宁?关他什么事?他能帮我什么?”
“由他出面告诉慕越这件事,比其他人说更有说服力,就算你哥哥不全信心里也会有所防备。而且以你跟陆陆的关系,他肯定会护着你,替你瞒好——”
“可是重点不在慕越怎么想,会不会信!”云姣打断,不耐烦地说,“不可控的是齐临,陆端宁告诉慕越之后呢?他去找齐临,齐临一问谁说的,慕越说陆端宁。想也知道陆端宁是和我一边的,由他出面,齐临不照样算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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