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导演和编剧,得过不少国内外的奖座,出乎意料我之外,他最擅长的居然那种温柔细腻的爱情片,还拍过同志电影呢。
而现在进行中的电影,也即是我现在的拍的,是动作片,是他第一次新的突破,很多人都在期待著。
这天,大颗儿结束拍摄後便急急离开,只有我还留在片场附近徘徊。
今天的拍摄场地是一个沿海的公园,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草地上,淡淡的愁绪围绕著我。
因为今天是这套戏最後一天的拍摄。
也就是说,明天,我就会看不到他了。
我向著深蓝的海大声的喊叫著,不停地大叫,以发泄我心中的郁闷,但效果好像不怎麽好。
我咆哮了许久,过路的人都以为我是疯子,用同情或鄙夷的眼光看著我。
随他们去吧!反正不痛不痒。
我是疯子……我是傻子……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直到喉咙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才颓然的倒在地上,躺卧下来看著已接近黄昏的天空。
左肩又传来微微的疼痛,让我不由得紧咬住下唇忍住,这种痛,到底什麽时候才会好呢?
我可不想再去看一次医生,幸好这点痛我还捱得住,工作的时候也没出什麽状况,要不就亏大了。
总觉得每痛一次,我对他的思念就会加深几分,因为这个伤口是我认识他的契机。
我闭上眼,享受著微风带给我那混带著潮湿的温暖,脑海虚空一片,只看到那一张让我悸动的俊脸。
如果能永远躺在这里,什麽都不用做,只想著他,该有多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天色已经变黑了。
还是回家好了,再晚一点,可能会没公车了,於是,我走到公车站。
等著等著,很久都没有公车,我不禁怀疑我是否错过了最後一班车。
这时候,有一对情侣经过,我向他们问了时间,才赫然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一时多了。
没所谓了,就在这里待一晚吧。
我又回到今天拍摄过的地方徘徊,走到那一大片草丛中,记得我今天在这个地方翻著筋斗,他是那麽专注地看著我。
我无意识地走著,眼睛也无意识的游移著,看看花、看看草、看看那些特地开车来的情侣们亲热。
忽地,我在海岸的栏杆旁,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没想太多,我就拔足向他跑去,却在离他几步之前停了下来。
该说什麽呢?
可是,不等我想出最好的答案,他已经率先开口。
「滚开。」烟圈随著这两个字一起吐出来。
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从北极来的,永远都是这麽冷淡。
我故意不回答他,只坐到栏杆上,跟他一样看著没有半点光芒的海洋,不时以眼角偷偷觑他。
我的心在狂跳著,等待著他的反应,也许,他只是当我是个变态,更甚者,他根本不认得我,只是讨厌有只飞蛾扑向他。
可惜,他不是火。
却足够烧毁我。
片刻,他缓缓地把头移向我,我不由得摒住气息。
他没有说什麽,看完我後,就转身离开。
我立即从栏杆跳下来,跑到他面前挡住他,他很高,我仰起了头,睨著他。
他默默地注视著我,好半晌才道:「小鬼,你到底想怎样?」
「你很讨厌我吗?」一阵酸意涌上鼻腔,我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