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赵岭的地方,哪怕在情绪峰值陈沧也并未想过在这儿真做。
待两人状态稍稍平缓,收拾一下事后现场,他抱着陈锦瑟离开。
女人喝了很多,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酒意毫无消解的迹象,她趴在陈沧肩上,因为摇摇晃晃忍不住气呼呼地动手拍他,
“去哪儿?慢点儿!我晕!”
“去你家。”
两人以面对面的姿势抱在一起,陈锦瑟两条腿挂在他腰间,软若无骨,怕她往下掉,陈沧只好用力托住女人臀部,防止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我家?”陈锦瑟猛地挺直上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男生侧脸,“为什么去我家?你没有家吗?”
……
跟醉鬼没法计较,陈沧一边走一边把女人脑袋按回肩头,语气严肃地吓她,
“别动,摔下去会毁容。”
这两个字实在可怕,陈锦瑟彻底偃旗息鼓。
回陈锦瑟家的路上,胡杨打来通电话,那边环境音空旷幽长,明显开着扩音。
“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把人带走了,弟弟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陈沧顿了几秒,“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
胡杨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瑟瑟都跟我说你俩断了啊。怎么?回归普通朋友关系?”
陈沧跟胡杨接触过几次,知道她嘴上功夫了得,最擅长拱火,笑嘻嘻地往人身上扎针。可她跟陈锦瑟关系也是真铁,听到她口中“断了“两个字,仿佛是陈锦瑟本人当面说出口,没法不心头一梗,他从后视镜看后座睡着的女人,气息平稳,面色红扑扑的,睡得很香,全然不知有人为她反复伤神。
他的沉默让对面的安连意起了恻隐之心,这世道多得是油嘴滑舌巧言令色的过客,这样纯爱专一的狗子,一句玩笑话就能真戳心窝,哪里还找得到啊。
她其实挺想这俩人能成的。
她拿过电话,“行了,安全送她到家就行。”
“别怪我们没提醒你,陈锦瑟这人喝多了难搞得很,第二天还会翻脸,你自己保重吧。”
本以为她这一觉会睡到第二天天亮,可车子刚停在车位女人就醒了,把她抱出来就费了不少力气。
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说不想坐电梯要走楼梯,骑在陈沧身上跃跃欲试,拉着他耳朵调转方向,好像下一秒就能‘驾‘一声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