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他轻抚对方的头发,力道很轻很柔,柔到让陈老师想睡的程度。「均泽,你喜欢我打电话给你吗?」
「嗯。」
「那我如果以后出去,就常常打电话给你。」
其实他大抵知道陈老师说不出口的是什么了。
这个人平常压抑着自己,喝醉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用一种自以为坚强的模样在任性。他憋着不告诉人心里的事,就像在履行对自身的承诺一样:「必须要很坚强」的承诺。喝醉酒后的陈老师,就像暴露出了一个不敢示人的软弱面,那个站在空荡房子里细数父亲何时回来的小男孩。
可是小男孩记得啊,记得那个随着年纪出现的另一个大男孩告诫自己的事情。
「不要麻烦别人、要坚强、不要哭。」
但是对小男孩来说这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一孤单就想哭,就想撒娇啊,当有人对他很温柔的时候,他也想要大哭着自己哪里委屈了啊,可是他不行,所以忍着,忍到一个让人慌张的点时,他只好连忙转移注意力,假装自己真的很坚强。
当心里不安到一个极点的时候,行为就开始强势,彷佛这样可以填补内心的忐忑。
慌张到一个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地步时,似乎做另外一件事就好了。
就能掩饰自己很懦弱。
「我们不在的这几天,你很无聊吗?」
「嗯。」
「呃……那个,想我吗?」一边问许先生忍不住有些害羞,在心里偷偷庆幸陈老师趴在自己胸口,看不见铁定红的彻底的脸。
「嗯。」
答话的时候倒是坦白多了。「……均泽,你在不安什么?」
不安什么?
自己生存在无人岛上,生存了很久。当自己想着反正没人会来救自己,活得还颇能自得其乐的时候,有个人突然出现了,把自己带离无人岛,还对他很好很好。一边很幸福的自己一边有些忐忑,其实很担心对方会不会突然厌烦自己了,很担心自己会不会麻烦人家了,很担心会不会一眨眼,自己又回到无人岛上了。
紧紧抓着的浮木,即使可靠却仍然让他不安。
所以我很乖了。
我努力很乖了。
你忙的时候,我不会打电话吵你,即使当下很想听你声音。
知道你真的很孝顺,对前妻的爸妈很好,看你回去那个世界,自己不了解的那一部份,也不敢打电话跟你撒娇。
唉,许君淳,我真的很乖了。
「你会不会不要我?」
其实他最害怕的是这个。
黄澄澄的灯光暧昧的撒在自己与身下衣扣全开的人身上,陈老师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很情(百度)色。许先生犹豫片刻,还是伸出舌尖,轻舔对方乳首。感受到陈老师反射性地颤动,却没退开。於是他放大胆地吸吮与轻啃,仔细观察对方皱眉闭眼的神情,与闷在嘴里的轻哼。
逗弄至那里留下自己此时看来很煽情的透明液体,并且艳红的令人害羞,许先生才退开,一路或轻或重地轻吻,直至颈间、脸颊、眼边、嘴唇。
许先生的吻一直是这样的,让人就像被捧在手掌心中疼惜。
「均泽,这样真的好吗?」带点沙哑的气音问,他显然还是很犹豫。他不晓得多少年没碰性事了,连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了不起,他怕沈寂许久的欲(百度)火真的被点燃,到时候想煞车都停不了。
陈老师了不起也才二十七、八岁吧,让许先生觉得自己像在欺负年轻人一样。
陈老师闭紧眼点头,像怕对方反悔,於是伸出双手勾住对方颈子,往自己身上拖。
「好吧。」他反覆舔吻对方嘴唇,陈老师的嘴软软的,却总是乾乾的,於是他用舌头替他润湿,看起来便红红亮亮的。他暗自咽下唾沫,又忍不住在那张嘴上重重的亲几下,感受那种软得陷下去的感觉。
自己会不会像个色伯伯一样啊。许先生沈痛地想。但事实上他是比较喜欢接吻的,那种唇与唇之间软软的触感。
陈老师突然睁开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