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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孜寻心底狂欢的小鹿倏地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安静,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嗯。”黎以贤拥着人不放手,下巴抵在洛孜寻的头顶,一只手垫在他贴在门上的脸侧。
洛孜寻杂乱的呼吸全数落在了黎以贤手心,湿润的温度让他没忍住收紧了放在洛孜寻腰间的手,带着宠溺的言语让他的声线柔了何止一星半点,“怎么办呢,崽崽,我好像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黎以贤抽出手捻捻洛孜寻稍稍回温的脸颊,挽过他耳边略长的碎发,深邃的瞳仁闪了闪,熄灭头顶的白炽灯,在黑暗降临的刹那,侧头吻住有一瞬间想要逃脱他温柔禁锢的洛孜寻。
黑暗的寂静里,黎以贤身上淡淡的凛冽又干净的柠檬香随着呼吸占据了洛孜寻的整个世界。
睫毛轻颤,热烈的心跳声迎合着黎以贤落在唇上深深浅浅的翕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松软的雪被又覆盖了一层,黎以贤的手揣在兜里,不紧不慢地走在校园小路上。
踩在白雪覆盖的路上的脚印目的地明确,导员办公室。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黎以贤才顶着风雪往校外走去。
离周五还有三天,在那之前,他雷打不动地按照复仇名单一个个找了过去。
得亏任听给的列表信息齐全,黎以贤省了不少时间。
“妈的,你有病吗?凭什么打我?”吐出挨打的时候嘴巴里进的脏兮兮的雪水,孙千怒瞪着往巷子口走的黎以贤。
在寝室躺的好好的,接到一通电话说有快递需要亲自取一趟,那人语气特别着急,孙千没多想就去了,结果被扯到宿舍旁边的暗巷就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
黎以贤摘下叼在嘴角没点燃的细烟,回身,“觉得冤枉?”
“废话,你莫名其妙被打一顿试试?”要不是打不过也挣扎不开,孙千早反锤这孙子了。
时间还早,黎以贤不介意让他死的明白点,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在墙角的孙千,“你高中的时候做过什么孽需要我一条条给你列出来吗?”
孙千愤怒的气焰瞬间熄灭了,吭哧半天,“那都什么年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谁会在意……”
他话说的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闪躲。
黎以贤斜睨他,淡漠的声音伴着呼啸的寒风透彻骨髓的凉,“我呢,从来不觉得做过的错事会被时间抹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你要牢记呀。”
孙千咽下喉咙涌上来的血腥气,抖着声音弱弱地问,“那你是为了谁来伸张正义的?”
黎以贤哼笑了一声,活动着手腕,眸色透着危险的气息,“你只管忏悔,其他事劝你别打听,我正在想,这个惩罚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太轻了点。”
“对,对不起,我不问了。”
黎以贤冷冷地抽出被拉住的裤脚,神色莫测,“嗯。”
孙千看他转身,突然想起他的好哥们之前跟他说过涂特的事,颤着手喊了一声,“诶。你是不是因为洛,洛孜寻,才……”
黎以贤闻声回头,眼底涌现的情绪让孙千没忍住哆嗦了一下才继续把话说完,“才来找我的。”
看到他转头的时候瞬息间的表情,孙千还有什么不懂的,所以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孙千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渍,“你不想知道是谁让我们欺负洛孜寻的吗?”
路灯下有纯白的落雪翩跹。
黎以贤靠在车门边,微微仰着头看阴沉不见星月的天际,指尖夹着的细烟燃尽的灰白落在残雪中混迹成污渍。
关节冻得失去知觉,黎以贤依旧静默着任凭黑色的发梢被雪染白。熠熠的眉眼轻垂,终是化成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晚安(っ3
一无所知辗转反侧的洛崽,没有老公的拥抱彻夜难眠。
你是我的新郎吗?
黎以贤曾短暂的猜测过,洛孜寻被欺负的导火线,“长得好看,性子软,学习好”等等一系列容易被坏孩子们盯上的理由。
唯独没想过这个。
“去你妈的。”路边的石墩子被黎以贤踹的挪出了二十厘米远的位置,他眉眼间是茫茫雪夜都无法遮掩住的凛冽。
孙千的话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那人刚开始找上我们的时候说想让洛孜寻多依赖他一点,我们只需要在指定的地点欺负洛孜寻就行,他还给我们塞了好几万块钱呢!就是交易结束后涂特的行为是自发的。”
在黎以贤瞪过来的眼神中,孙千收起脸上的笑解释,“涂特说了干干净净乖乖的小男孩被欺负了就抽抽搭搭地哭也不反抗观赏性极强,挺让他食髓知味的。”
他记性特别好,其实涂特当时的原话是,“干干净净的小男孩挨(一种植物)的时候肯定会抽抽搭搭地哭,比挨打的时候更委屈,(一种植物)熟了就好玩了。”但是孙千没敢说。
最后几个字孙千一字一顿的顶着黎以贤不善的眼
', ' ')('神很艰难的才说完,眼神太吓人了,“不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哥,别打了,哎,别打脸,啊!!!”
孙千吱哩哇啦的惨叫在暗巷里回响,惊起那片的雪花坠落到别处去。
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在406宿舍门口抖落满身寒气,静静站了一会儿,黎以贤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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