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心满意足的趴在枕头上,被子和床单都是新的,就连枕头套也被男人体贴的换了一个,但是男人匆忙之中忘记了,内里的枕头还是原本的那一个。
淡淡的薄荷味传来,林言猜测那或许是沐浴露的味道,男人不曾在他面前抽烟,但是相识时间太过短暂,他也不能肯定对方没有烟癮。
林言其实并不喜欢香烟的味道,也不喜欢薄荷,这两种味道于他而言都有些刺鼻,冷冷凉凉的气味他并不是很喜欢。
那个将他卖给陈经理的叔叔,身上就有浓浓的烟臭味。
「睡不着吗?」王穆然看着眼皮不断颤抖,显然还没入睡的少年,果断的问出口。
「嗯……」林言睁开眼睛,看向床边坐着的男人,眼含歉意,「对不起……」
「不用道歉。」王穆然摆摆手,小傢伙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了,又老是道歉,一点气势也没有,「既然睡不着,那就起来吧。」说着,他从侧面揽住了林言的肩膀,一隻手插入被窝,绕过膝盖将人从被窝里抱了出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林言猛地一惊,双手下意识想要抓住某个东西,挥舞着双手找不到着力点,只得大着胆子,轻轻环住男人粗壮的脖颈。
「抱紧点,可别摔了。」林言的手臂细细的,没什么肌肉,软软的皮肤贴在自己被空调和阳光摧残的有些粗糙的脖子,像是被棉花包裹的感觉让王穆然很是满意。
他微微低头,看着身子僵硬的不行,脑袋却悄悄将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林言,一股发自内心的笑意涌上,连胸腔都微微颤抖。
王穆然的心一下子软了,双手抱着少年无法动弹,只得低下头,用脸颊蹭了少年软软的脑袋。
「王总?」林言脸颊猛地一红,王总这是、是在暗示他吗?
他听其他人说过,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衣冠禽兽,发情总有千百种理由,在一般人面前或许还会装模作样,但在他们面前,就彻底拋弃了那层皮,变成真正的野兽了。
他本来就是王总买来的小宠物,可以随意打骂,就是弄死了也没人管,然而绝大多数的人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暖床,越骚越好,最好能让主人们获得绝无仅有的绝妙体验,可以在他们身上尽情发洩。
他不想认命,但是现实逼得他不得不妥协,陈经理是个精明的商人,从没说过让他们卖身的话,但是想自由就必须偿还买下自己的高额费用,被囚禁在会所里的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赚取任何收入。
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被买下,这个人或许是女人,更多的是一个有钱的男人,身材肥胖,满脸沧桑,一双油腻腻的眼睛用着淫邪的目光打量自己,就像在打量一块猪肉哪里更好下口。
但是那天,他遇到的是王穆然。
如果王总可以在好色一点,自私一点,在把他送给二少之前先行佔有他,让他的身上沾满男人的味道,脖子印着鲜红的印记,从未有人探访的密穴被粗大的性器填满,让他彻彻底底属于对方。
就算把他弄坏也没关係。
「小傢伙,你好像很喜欢胡思乱想。」王穆然有些无奈,果然是他太无趣了吧?别说弟弟,就连这么乖的孩子,和他在一起也忍不住开小差。
「对不起……」
「别道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王穆然有些无奈,他颠颠手上的重量,把人抱的更稳些,便抬脚走向房间配备的浴室里。
双手抱着林言,王穆然用脚踹开了于浴室的门,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了马桶盖上,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拿起了莲蓬头,「你昨天半夜发烧,流了满身汗,现在还是冲冲比较好。」早上出门太匆忙,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洗澡?」林言这也反应过来,全身上下都湿黏黏的,暴露在空气里有些凉。
有些凉?
林言被下半身的异样感弄得一愣,垂下头,宽大的长版上衣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衣襬下方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穿,两条腿豪放的暴露在空气中。
「是我帮你换的。」看懂了对方惊诧的眼神,王穆然一边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小脸盆,打开水龙头装了热水,一边和林言解释,「医生说你那里受伤,不能碰水,也尽量不要下床,免得伤口变得更严重。
林言刚想说自己没有受伤,转念间又猛然一震,一个想法从脑海中突然浮现。
王总说的伤,该不会……是穴口被手指插入的伤口吧?
林言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身处那样的环境中,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所谓的调教不过是性虐待比较婉转的说法,只不过是让他们被迫学会享受伤害的过程罢了。
后穴的开发往往是最痛苦的一环,除了极少数的人,后穴天生就适合被插入,大部分的人都要经过后穴开发的过程,只用来排泄的小小器官被人用手指和道具撑大,受伤真的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他原本也是要经歷的,只是运气好,被这个男人给买下而已。
比起被道具捅开肠道,下身鲜血淋漓的少年,他这点小伤真的是非常幸运了,别说叁天,就是立刻下床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王总,您太好了。」看着捧着承装热水的脸盆走到他面前,用热水沾湿后笨拙的替他擦拭的男人,林言又觉得有些想哭了,「您这样,很容易把我宠坏的。」
曾被人如此善待,捧在手里细心呵护,习惯了这样天堂般的日子后,让他如何面对未来即将到来的阿鼻地狱?
「不会,也没关係。」王穆然说着,脸盆里的热水温度太高,他拧乾毛巾后稍微晾了会儿,确定不再滚烫才敢往少年白嫩的皮肤上擦去,「你可以再任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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