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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的房子才是两个姓林的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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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房间里,窗户没有被人关上,窗帘又被风吹起来,男人被少年推倒在床上,迷茫的眼神直直看着上面的人。

柔顺的头发随着重力向后斜,露出了洁白的额头和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少年看了又看低头吻上了那双百年成色,手指竖起掠过他胸膛的皮肤向下滑去···

碰到了凸起坚硬之物,神色一顿,又担心他会害怕毕竟也没让他见过楼上的场面,自然而然他是不晓得的。

温热顺润的呼吸倾打在鼻翼间,男人的眼神带着困惑又担着一缕担忧,泛着水雾的眸子此刻显得更加混暗不明。

“林长川···”当嘴唇暂时分别之际,他皱起一双好看的眉。,担心他是不是又生病了。

身上的人一点也没应答,看着他的轮廓眼神变得深邃想着事情,只见那红唇轻张开言,他沉下心又俯下身继续含住他的唇,柔软的肉在口腔里迸发着让人窒息的触感,平曲向下的长睫毛打开又合上,全身心地感受他的肌肤。

屋里的空寂被水声交接而蚕食,入进耳朵后氛围变得更加暧昧和旖旎,恰逢屋外的光暗淡下来,陈旧的电线杆倒映在靠床的墙上。

不想让哥疼,也不想让他害怕。

林长川忍着发胀的痛感,看着那人的脸最后下定决心。

某刻,从天空盘旋的不知名鸟儿落在线网上,灰白的墙壁变成了一副生动的画,太阳徐徐落下,两人交叠的身影被投射在墙角的一处,两颗头颅的影子在上面藕断丝连···

“哈啊——”从接近一个小时的拥吻后,少年才放开红脸喘不过气的人。

屋内没有开灯,林放看着上方的人折下手臂撑在床上,明亮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自己身上离开过。

眼神带着涣散又有无奈,嘴里急忙喘气,想着这大概也治好了,反正每次也发不了多久。举起的手被他握住,少年倒在他身旁,将他面对面抱着。

一举一握,一推一拉,当再次看着那双吸收橙光的眼睛时,林放心在狂乱跳动,喉咙里开始干涩。

嘴唇的水光开始泛干,他忍不了地轻舔了嘴唇,被人抱在怀里,温度蔓延到全身,林放的心连同身体全都热起来。

最近的行为和反应变得好奇怪,根本不是自己随意控制得住的,为什么一见到林长川就会安心,看到他笑了自己好像更开心,热衷于和他接吻,甚至现在依恋怀抱的温度。

哥哥不知所措的样子映在某人的眼里,再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拇指放在他还泛着水光的唇角,痴情地凝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如果此刻林放让他去死,他会毫不犹豫的从顶楼的窗户跳下去将他心心念念购买的保险钱给他。

当然,此刻的林放不会,因为在扮演着一个关心弟弟的哥哥,还在自己可掌控的计划里,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林放不懂他笑什么,不满地看着他。

“···有什么好笑的?”他想翻身坐起来,却被人牢牢围住。不懂事也不克制,此刻的林长川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两副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那人的,十指相扣。

“因为见到你,心里很开心。”

炽热的身体里同时迸发着双倍的猛烈,血液在身体里倒流一般神魂颠倒。少年在他的脖颈深深呼吸,强压之下的心脏才得以继续跳动,身体一系列的反应不真实像幻觉一般。

“心跳得好快。”

男人闻言一动,后面的人接着说。

“我的也是。”

“你的也是。”

被发现秘密的男人手指不自觉地挠着他的手心,嘴角下垂眼神看着远处的影子。

身后的人在后面笑出声来,是温柔的嗓音而且也很开心,林放不知为何就舒展了眉头,本人却没有注意。

心还在为刚才找借口,要不是差点窒息死了,心才不会跳这么快呢,都怪林长川。

嘴里也带着抱怨,“那你好点了吗?”眼神带着别扭地向后看。

林长川看了一眼平展相握的两只手,也伸出手指在他手心里慢慢挠起来,余光洒在脖子上,看的见脖颈雪白的绒毛,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的脖子,脆弱又美丽。

他低头在上面镌刻自己的标记,纤细白皙的长颈微微抖动,林放伸出手捂在那里。

“刚才没有生病呀。”在林放听来完全欠揍的语气,他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也不怕挨打。

横躺的两人的腿垂在床沿落在地上,林放带着被欺骗的愤怒毅然转过身直面对他,“林长——”

他弯起眼角,在他快要说完名字的嘴上又亲上一口,“好多了。”

“刚才好不舒服。”

“哥哥。”语气里带着撒娇,男人刚生气的火此刻也被浇灭,看着面前的人,不自然的心疼又涌了上来。

怎么会有这种反应,明明讨厌他的要死。

林放沉默良久也只能得出草率的结论,血缘是个奇怪的东西,会欺骗人内心的真实想法,然后身陷迷宫,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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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松开握住的手,林长川有些错愕以为他要离开连忙想重新抓住,却被人抱住身体···

“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这孩子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只是不爱讲话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他心疼地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够不到他的肩头只能埋在怀里无声抽泣。

哪里出了问题?他不知道。

但自己以前也是这么过过来的,为什么自己没有生病就矫情的林长川生病了。

他在怀里眨着眼想着,也对,林长川很矫情所以当然会生病。

随意抛弃他,不顺心会责骂他,无视他,让他自生自灭···这些他都受过来了,林长川为什么不可以,他很不解。

不应该相信那个人合作的话,根本不值得信,什么馊主意现在根本扔不了他,甚至还会觉得疼尤其是心。

又不是小孩了,为什么现在还觉得身边只有他,林放混沌的脑子理不清这段时间来的所有思路。

身边所有的人都在说林长川将来一定会有大好前途,对他好一点将来会报答一辈子。看着对面楼层出的状元,然后喜气洋洋地把一家子人接到京都,从这么破这么穷的地方接到那么好的地方,林放也不是没想过林长川也会这么做,自己将会有多风光。

可是现在的人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有股终于把他拉下水的得成快感,但更多的还是害怕,害怕街坊邻居说的长大指不定怎么报复他。

林长川好像变成了他们口中的疯子,那怎么办?所以要把他藏起来,只留给外面的人看最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就关在家里···

“慢慢治好了。”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过。

对,慢慢治,慢慢治总会好的。他是个听话的孩子,会听自己的话的,让他好就会好的,就像小时候一样让他不准哭就不会哭一样。

少年听到这里眉头皱起来不理解,“要花好多钱,反正也治不好···”

“会!会治好的··”嗡嗡声在怀里异常激动。

像是讨厌人的语气一样,他肯定得铁骨铮铮,让人误以为这是委婉拒绝的借口。

内心敏感的人立马察觉到不对,“哥,我刚才让你不舒服吗?讨厌我了吗?哥···”

“我错了,刚才···”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林放也没在意。

学着弟弟的样子,很温柔地劝他,“你不是说会好好孝顺我吗?”

好好读书然后买个大别墅送给他,给他赚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这些都是他亲口承诺的,虽然是一些俗气的诺言,但在林放心里却无比踏实。

“你要让我过好日子··”

少年慢慢松懈紧绷的心。

他扣住他的后脑勺,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头发温柔答应。

“嗯··”一直记得,因为是关于你的永远不会忘。

“我不会忘,哥。”他哄着他,指尖的温柔蔓延至林放的肺腑。

如同在肮脏无比的下水沟里找到了熠熠闪耀的黄金,林放发现了一件可以炫耀一辈子的事。

却又突然难过起来,“会忘掉我·吧··”说话的人,此刻都没意识到这是个什么问题,反应过来才发现又蠢又傻。

林长川将下颌抵在头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如同自身的感情,没有说否认只是说:“我离不开你。”

两个人在一起那才叫家,只属于姓林的两个人的家,林长川抿紧嘴唇抱着怀里的人,压抑心底潮涨的心意。

屋外又响起了糖贩子的声音,随着风钻进了安静的顶楼房间,汽车的鸣笛声也在巷子里经久不衰,远处的广场又打开了广播声,热舞的阿姨开始激情跳跃,林长川在那刻答应他会去看病。

他抹去他掉落的泪,想着又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要哭。

年龄21的林放,此刻真实年龄才15。从屋里逃出来独自在外拼搏也没有再生长过,又或许时光垂爱以不至于他的人生跑得太快,相比于成熟的弟弟总是会做出幼稚的行为,控制不了脾气也表达不来想法,强硬的嘴总是推拒任何的一切,以为一个人就会悄悄地幸福。

但又总被人看轻,让他失掉面子,所以一直闷闷不乐。

所以弟弟总是迁就,大抵应了那句话,弟弟长大后便成了哥哥···

男人气愤地甩开他的手,嚷嚷着,“干什么?!我又没有哭。”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不应该想想该怎么去描述病状吗?

“眼睛下面有脏东西。”

“那也不要你管!”真是倒反天罡了,现在还轮到他来照顾他了!

想到林长川平时抠门的样子,他大仇已报地说:“反正要还我钱,你要给我打欠条!”

林长川哑然地笑了,“上次的你还没给我。”

反正都过去了,钱也用掉了他特别嘚瑟地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他的的表情,勾起了笑,“好想接吻···”还想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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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帅气却脾气暴躁的男人突然用脚踹了他膝盖,准备起身去做饭,林长川立马皱着眉头演起戏来,“又不舒服了···”

他转头瞪他,你烦死了。

最后还是用力地在嘴上碰了一下,真的只是碰了一下。然后眼神带着寒光像是说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我就真的杀了你。

少年笑了,没再无理取闹起身去厨房做饭。

林长川晚上等到一点多,门外才传来脚步声,把做完的理综试卷收起来,他看了门口一眼。

男人在门口跺了好几脚嘴里不断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妈的,灯也坏了···”

黑灯瞎火的根本把钥匙怼不进去,明明房子就在面前此刻只想躺下去睡觉,却半天开不了门。

“咯哒——”锁从里面打开,少年听到他的声音打开门又看见朝思暮想的脸。

“哥···”

这句问候已经成为回家的必经仪式之一,林放抬眼看了一眼还没睡的弟弟,知道他肯定又在熬夜。

听到呼唤男人进门脱下鞋子,准备进屋休息,可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杵着不动,林放看在眼里知道他的想法。

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管他。

已经连续帮人带了两天班,林放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神情疲惫地给他说:“我好累啊···”

黑色的珠子闪着亮光,他还是不忍心凑到他嘴边亲了一口,关心道:“有好好学习吗?”

嗓音带着沙哑,男人穿着白衬衫靠在弟弟的肩上。

少年点了点头眉头皱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明天我带你去。”

男人没听清楚,靠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闭上眼,嘴里嘟囔着嗯。

站在门口的少年,将他的样子刻在眼里心疼极了。他搂起已经站着睡着的人的肋下骨,踩着步子抱在怀里回了房间。

挺拔的个子在房间转角消失,肩上还有颗亚麻色的头。

“饿吗?”林长川坐在床边看着下方蜷缩睡觉的人,“煮粥怎么样,你胃不好晚上吃的油腻待会可能不舒服。”

男人在床单上轻摇头,发出窸窣的声音。

“··吵死了··”睡觉中,男人听到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打扰自己睡觉的声音,皱着眉头说。

困得一点食欲都没有,。

林长川将被子给他捏好,又用手指捻过指尖,唇角的温柔地卷起对着简单洗漱完就睡觉的人做了睡前问候,“晚安,哥。”

夜里月色朦胧,孤寂的电线杆伫立街头,某家窗户里的景色被月亮尽收眼底,柔和的月纱在风中静静消散,空气缄默,月亮不语,屋里的人的动作和外面的温和融为一体,俯下身子在入眠者的头上落下一个只属于今夜月亮才知道的秘密。

只有一盏台灯发出微弱光亮的空间里,少年撑着头看向面前的密密麻麻堆满的试卷和课本,右手放在桌子上一张一合,影子被拉长放大斜斜落在墙壁和地板上,被对折···

闭上眼睛想到哥的模样,喉咙就会发干心也泛痒。好想哥,喜欢哥,能在他的旁边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想要他也喜欢自己,心里有一点位置也好,可是他知道林放没有。那人眼里只看得见自己的利益,少年垂下眼皮又再次睁开,视线聚焦在掌心的纹路上,眼神淡然。

一张一合的影子在墙上晃动,少年偏头静静坐着,半张脸留下阴影,分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讨厌,厌恶,联合旁人想要弄死他。林长川知道哥的一切想法,因为林放本人太简单了。

宽大的手掌在对折的墙沿宛如一只黑蝶展翅,笼罩在之上的阴影紧紧包裹,周围全是看不清的黑暗···

无声的影子在房间映射,又好像再说他做错了什么?

桌上的演草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模拟试卷上空出了最后一题的数字答案,黑色圆珠笔滚到一旁,一切被人遗忘。

眼尾的痣熠熠生辉,睫毛无声地扇动,少年无神地看着手里重复的动作,食指抚摸高挺鼻梁的山根,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溜走,灯光越来越暗···

手心握紧的最后一刻,灯光忽的熄灭。

将房子里的开关关闭,林长川伸手取过外面的灯泡,透明的外壳布满了黏腻的灰尘。

少年将坏了的灯泡扔进垃圾桶,又取出新的灯泡,仰着头将它对准换上,螺丝刀在白皙的手指里旋转。

扭了好几圈,直到第五圈的时候向右拧不动了,他放下手看了一眼换好的灯,伸手摸着靠门的开关重新打开,灯“唰”地亮起来,然后又关掉开关。

低身将地上的垃圾捡起来,进屋扔进了垃圾桶,看了一眼还蒙在被子里睡觉的人,又把做好的饭放在饭煲里。

狭窄的空间里住着两个人,眼睛不用刻意往后看都能见到墙的房子,沉默寡言的人将客厅的毯子捡起来。

如今正值四月,阳光透过窗帘显得无限好。

他又把垃圾收拾好,换了鞋轻声出门,从头到尾没有吵醒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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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人。

路过巷子转角的早餐店,外地迁来的阿姨用着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叫住了他。

“长川啊··”

穿着卫衣的少年转过头看见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怎么每次都起这么早啊?”

现在还太早,居民都还没起,她站在门口跟他聊起来。

“上次让你帮忙辅导我孩子的作业,真是辛苦你了。”她双手抓住围裙,想着上次白白浪费人家两天的时间给自己家孩子补习,没让他在家吃饭又没给他钱什么的,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的,何阿姨,那几天刚好闲。”

“还是个读书的孩子说什么闲不闲的。”把林长川当做自己孩子一样,她的语气带着抱怨,“你也是,听说生病了,现在好了吗?好了就早点去学校。”

“你这个时候可耽搁不得,关键时期啊···”

少年听她的话点起头来,“知道,何阿姨。”女人看着他的模样笑起来。

“这孩子真懂事听话··”

还没说完,店门进来一个要吃饭的人,老板连忙进去了。

少年给她打了招呼再见,继续走上去酒馆的路,越靠近那里路上的行人越多。

远处的天从雾蓝色中渐渐亮起,地面湿润应该是昨天晚上下过雨,人们都行色匆匆赶路,林长川走在靠路边的街边融入人迹其中。

从外面下班回来后,林放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像是有什么要说的但又一直没开口。林长川正演算公式的手顿住了,觉得奇怪抬头看了一眼他,林放便从手机屏幕上转移视线到他身上。

“要借钱吗?”

男人一惊,又稳住神色避免被发现,“怎么能这么说,我欠你钱吗?”

少年笑了摇头。

他立马关掉手机,坐到他身边。

“就姜棋说这个月他家装修,工资要晚一个月发···”

少年点了点头,一手继续在试卷上写着计算过程,林放立马握住他的左手,“哥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

他佯装生气的语气,少年从还差三分之一步骤的题中抬起头来,“我态度很好啊,哥。”

一直在认真听你讲话。

男人看了他两眼,刚想教训他,又想到心里更重要的事便算了。

“····”他张开嘴巴刚想说出想了一下午的说辞,少年一句话就给他堵住了。

“上个月房租是我交的。”

“上上个月也是。”

林长川说的其实很随意,并没有多计较只是陈述事实,但男人听在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我还是未成年呢!接连几个月钱你可是一分没出。

林长川肯定是这个意思。

林放吃瘪,抿着嘴唇显得不自在,“··反正这个月也是你。”憋了好久,嘴里吐出一句感觉能把林长川气死的话。

不过林长川并没有生气,只是点头说好。林放就诧异了,一脸不相信。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答应,林长川可不是这种人。他一脸狐疑看着他,少年将手里算出的答案写在试卷上,抬眼对上他。

几秒过去,他想到什么又改口道:“··有点害怕你耍无赖,你还是给我写张欠条吧。”

林放听到这话瞳孔瞬间睁开,“我?!”他指了指自己,好看的一张脸被怒气覆盖,“我是无赖?!”

客厅里响起了高音,房子瞬间变得不安宁,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被气得七窍生烟。

林放绝对不允许有人诋毁他“高风亮节”的名声。

“说错了,害怕出意外。”看着哥的模样好像不改口真的就不会放过这件事,林长川连忙哄他。

林放长呼一口气,气呼呼地看着他。

这小子三天不打真是上房揭瓦了。他思考着应该找个什么理由狠狠教训他一顿。

嘴里轻飘飘吐出一句,“把笔拿来。”不就写个欠条嘛。

少年把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不对,这里不对。”指尖指到数字的地方,“这里应该用大写。”他一脸认真地教拿着笔的人。

林放在数字的地方画上两条横线,林长川便摇起了头。

“不写了。”他笔一扔,推了面前的纸。

“那我怎么相信你,哥。”看着面前赌气不干的人,少年温柔地又把一张纸推给他。

“我就在这里,不会跑的。”林放感觉到好无力,这小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心里不断骂他,白眼狼白眼狼,跟哥哥计较的白眼狼。

“要是有人找你借钱,你会看欠条吗?”害怕被人骗了怎么办,哥哥身上江湖义气太重了。

男人不屑地看他,“我又没钱,干嘛要借给别人!”

林长川笑着点头,“对。”

“最后一份,好吗?”他用商量的语气跟他交流。

“你干嘛总要逼我写啊。”男人开始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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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

突然凑到他面前,“绝对不会是老赖的。”

林长川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你,哥。”

男人皱着脸一脸痛苦,林长川又忽然觉得太较真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只找他借钱就好了,要是不会写。

“···那不写了吧。”

林放瞬间笑起来,“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起身走到厨房,看了一眼还剩些什么菜,随便做了顿饭。

少年将写的歪歪扭扭的欠条撕碎放进书里,想着当初他要是知道写欠条就不会受苦了。

但自己又太较真了,感觉在逼迫他。

怎么执着于必须写呢,他不明白。

但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不是真的想要一张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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