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轻声低说:“这皇城啊,本宫刚进来的时候就想……笼中鸟有什么意思,要做就做破苍穹击长空的那只鹰。”
她的声音渐渐淡入空中。
杀伐声不绝于耳,高台之上却没有一人敢开口。
秦皇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再一次看了一眼远处杀出一条道的秦远。她的命令是要活着的秦远,刀剑无眼,兵士自然投鼠忌器,不敢太过下狠手。秦远却没有这样的顾虑,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留手,再加上他本来武功就高,自然撑到了现在。
她转过身去,举止优雅地走下高台:“你们这样抓人,耗时耗力还办不成事。”
跟在他身后的将领一个哆嗦:“娘娘……”
“找一队人马追本宫,其他人跟在暗处。”
此时,秦远身上溅满了鲜血,持剑的手已然有些发抖。
可他没有停下,不断踩着轻功,眼中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一往无前地看着宫门的方向,满脑子都是薛凛昨晚临睡时,稍微吃醉了酒,眼角微微带红的样子。
他已经快杀出去了。
不能停。
眼前有许多兵士策马越过了他,长鞭与他侧身而过,他再次被围在了中间。
秦远手中用力一抛,脚下不停地朝前跑去。
薛凛送给他的剑发出一声长鸣,风声飒飒作响。
下一刻,长剑刺入烈马上兵士的胸膛。秦远顺势而起,在兵士坠马的那一刻飞上了马背。
这把名贵的剑平和了十几年,从未沾过任何鲜血,却在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插入一个普通兵士的胸膛里。
珊瑚珠串终于在这片杀伐中无法承受,绳结被震得松了开来。
红色的珠子散落一地,清脆的碰撞声掩埋在铁器交织的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