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薛凛故意看了一眼秦远,颇有一副自己说服了自己的姿态。
秦远:“……”
这样的色厉内荏一眼便可看穿,秦远无奈地坐直了些,直视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薛凛道:“为什么?”
损人争吵薛凛在行,被人揪着询问好意的由来他却第一次遇见。平日里七窍玲珑的薛大导演情急之下更是无措,脱口而出便道:“上回占卜我神识迷失在月中镜里你出手相助,也没有趁人之危,我这次权当还你了。”
话音刚落,薛凛便抬起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如果要在他五百多年比凡人漫长得多的人生中找出最愚蠢的一次,薛凛必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一次。
果不其然,他这句话刚说出口,秦远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上一次……上一次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时他以口渡灵,帮薛凛带回了神识,薛凛还得寸进尺地伸出了舌头。可等灵力彻底平复,薛凛再次睁眼却表现得一无所知,他这才不至于窘迫到不想见人。
可是薛凛方才那句话却透露出,对方显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事到如今,秦远哪里还反应不出来自己被薛凛骗了?
老天爷还嫌薛凛懊恼得不够,下一刻,几滴鲜血从他的鼻子里滴了出来,直接滴落到了床单上。薛凛赶忙捂住鼻子,用带着鼻音的语调说道:“上火!”
秦远哪里还管他什么解释,他瞪了一眼薛凛,恶狠狠地道:“出去。”
薛凛:“……”
一失足成千古恨也。
捂着鼻子的薛大导演满心懊恼地起身开了门走了出去,末了还贴心地帮秦远关上门房门。
还在客厅吃着冰淇淋看着电视的薛爱对此一无所知,听见薛凛出来的动静,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他,撒娇道:“大薛你捂住鼻子干什么?来陪我玩嘛!”
薛凛:“……”
这里的一切分明都是和秦远的协议,但他为什么有种自己不仅妻管严还是个溺爱孩子的父亲的错觉???
那一头,薛凛刚关上门,秦远这便双手抱膝坐在了床上,恨不得将自己的窘迫全都埋进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