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告诉方妈妈。”
锦竹吓了一跳:“夫人, 您不能因为奴婢说中您的心事,您就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
温景被气笑了。
这丫头如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敢说她公报私仇。
锦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妥, 又担心夫人真的公报私仇,让方妈妈来训她,忙道:“夫人,是奴婢错了,夫人您没有想将军,您一点也不想将军,是奴婢不懂事误解了夫人的意思。”
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怒,锦竹忙道:“那个夫人,奴婢去膳房瞧瞧燕窝熬好了没。”
说罢,便转身遛了出去。
但跑出去的锦竹面上却一丁点都不害怕。
还是如今的夫人有血有肉,瞧瞧都会脸红了,以前的夫人虽然很冷静淡然,但锦竹总觉得以前的夫人是为了活而活,如今不同,锦竹是明显在夫人身上看见了情绪。
就是不知将军何时回来。
温景也不知他能何时回府。
不过他既然已经回了京城,想来就是这几日了。
遂温景便也没多想。
只是那日她得知的真相还被她藏在心中。
————
午时后。
皇宫阳剡宫。
一宫人急匆匆跑进正殿,顾不得三皇子此时正在寻欢作乐,便急忙道:“三皇子,大……大事不好了!”
三皇子祁隶没有回眸,依旧懒洋洋地靠着,怀里坐着一女人正举着纤纤玉手给他喂着葡萄。
另一旁有女人端着玉盘接着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葡萄籽。
屋内的护卫走近宫人,猛地一脚踢在那宫人的腿上:“放肆!”
那宫人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请安,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忙是磕头认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待那宫人磕了挺久后,祁隶才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慵懒道:“什么事?”
那宫人颤颤巍巍地回应:“回三皇子,方才有下人在偏殿发现了莹雪和莹莲的尸首。”
莹雪和莹莲?
祁隶以为是他的哪些女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女人罢了,死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这话时,他一旁的女人不小心颤了颤。
祁隶瞧见了,摸了一把她的娇脸,调笑了两声:“放心,我是舍不得你死的。”
那女人回以一个娇羞的表情。
宫人猜测三皇子可能忘了莹雪和莹莲是被他送去将军府的女人,于是接着道:“回三皇子,莹雪和莹莲是您六日前送去将军府的舞姬。”
话音落下,三皇子嘴角的笑意明显凝固。
“你说什么?”
祁隶的脸色骤然变了,一把推翻此时正坐在他怀里的女人,站了起来。
脸色难看,“她们在哪?”
“在偏殿的床上,下人打扫时发现的。”
“都死了?”祁隶眯了眯眼。
“……是。”
“呵呵,他好大的胆子!”祁隶突然冷笑了两声,怒意直上心头。
不过就在众人以为三皇子即将暴怒时,却突然看见三皇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又勾起一抹邪笑。
褚昴啊褚昴,他不接受他的好意就罢了,还胆敢给他弄死了再送回来。
既然他如此作贱他的好意,挑衅他,那他不送他一份回礼岂不是不配他的作贱!
“把那两个死人带上,随我去面见父皇。”
他倒要瞧瞧,褚昴都挑衅到皇宫来了,父皇还如何偏向他!
闻言,那宫人却抖如筛糠:“回……回禀三皇子,奴……奴才还在那屋里发现了几封信。”
祁隶看向了他,“什么信?”
一旁的护卫从那宫人手里接过了那几封信递给了祁隶。
祁隶随手打开一封,只一眼,便变了脸色。
额上的青筋直冒,拿着信的手也在发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紧接着祁隶又打开了另外两封信,只扫了几眼后,便勃然大怒,猛地把手中的信纸砸在地上。
“褚昴!”祁隶的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