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澳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他怎么没想到禽类可以治病呢?
尤其是这种类似于虫子般繁衍生殖的东西, 应该会很怕被禽类尖喙叼啄的。
“养鸡?”刘春叶一愣, 随后激动道:“有、有养鸡的, 林大根家还有林晓家都有养鸡的!”
相对比于妇人的欣喜,站在一旁的胡容和明西澳则互相对视了一眼,神色有几分古怪。
宋承看着他们, 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胡容咳了一声:“那什么, 我和明西澳借住的那户邻居, 就养了一群鸡……”
“昨天半夜全都死光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的, 满地的鸡毛和鸡血, 可糟心了。”
他和明西澳虽然早来了一天, 但压根没见到任何脏东西,不仅他的灵符没有丝毫反应, 就连明西澳养在体内的蛊也纹丝不动。
没有鬼, 没有中蛊,这病是怎么来的?
他们当即就有了一些猜测,只不过还来不及去验证, 半夜邻居家的鸡就被偷袭了。
刘春叶整个人愣住了,“怎么会这样,我们村里没有黄鼠狼啊,怎么可能……”
宋承也问,“你们夜里没听到动静么?”
按理来说鸡一旦被咬或者被抓都会发出叫声,尤其是两家离的这么近的情况下。
明西澳皱眉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们听到了动静,但是我和胡容都起不来。”
就仿佛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床上,眼皮子都睁不开,浑身被寒气笼罩着快要喘不过气来。
宋承心里一跳,他突然想起小姨宁殊所描述的魔怔画面,居然和胡容还有明西澳经历的差不多。
林唤……到底是什么东西?陈飞沉现在又在哪里。
他越想越乱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这段时间就不稳定的情绪瞬间跌了下来。
站在他身侧的男人低头看着有些蔫巴的青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满心的爱怜,差点就要把真相一股脑的说出来了。
“咳,郑、郑先生能问问您为什么要抓鸡么?实在不行去别家看看?”胡容试探的一问,虚晃一枪。
郑严序轻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任何情绪,“迟了。”
村里的鸡应该都死光了。
刘春叶不死心,放下孩子连忙站起来:“我出去找找,肯定还有活着的,好几家、好几家养鸡的不可能全死了,怎么可能呢……”
宋承来不及喊住她,妇人便慌忙的冲出了门奔着家后面去了,一转眼屋里只剩下他们四个,相对无言。
眼见着气氛逐渐凝固,胡容忍不住讪讪的笑两声缓和一下:“那什么,说不定大婶能找到活着的鸡——”
“隔壁村有。”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郑严序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胡容一愣猛拍脑袋,对啊,他们来的时候就知道隔壁村有个养殖大场,鸡鸭鹅还有猪吵闹的多远就听到了叫声。
“哎我去,远亲不如近邻啊,走走走,先去借一波鸡回来。”胡容扯着明西澳的袖子,男人看上去瘦弱的剩把骨头,但胡容却没能扯动他半分。
宋承一看情况四人只好分成两组,胡容和明西澳去隔壁村借鸡,他和郑严序则去村里的复神庙看看。
刘春叶是见过陈飞沉的,她去庙里找自家儿子的时候碰巧撞见过。
她说,那个男人正在虔诚的拜神,深情温柔好似对面不是冷冰冰诡异的神像,而是他的恋人。
宋承听见时惊讶的说不出来话,只能问她是不是看错了。
事实上林家村很少有外人进来,尤其是这段特殊时期。
大家都想着往外跑,远离这好似被诅咒了一样的村子,所以一旦有外人进来,她不可能记错长相。
刘春叶说,除了那一次庙里的撞见,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外村人。
沉飞沉再一次销声匿迹了。
顺着村子里的小土路一直向西走,小平房越来越少树木也逐渐变多的时候,宋承终于看到了复神庙的一角。
不得不说虽然林家村每户盖的房子很普通,但给复眼神建的庙却恢弘大气,庙堂很高,殿前铺设了一条鹅卵石小路,蜿蜒向里延伸。
到了露天庭院前仰起头,才能看到石刻的门匾,上面写着古板的“复神庙”三个大字。
宋承注意到这座神庙和其他的寺庙略有不同之处在于,复神庙几乎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相比较于寺庙显得简陋,又多了几分阴森的气氛,尤其是石头颜色暗沉凉意很重。
“好高啊。”宋承跨过门槛看向殿内,竖立而起的两根石柱支撑着整个神庙,人站在下面有种被俯视注目的错觉。
“老郑,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宋承忍不住靠近了男人一点,庙里的温度好低。
郑严序将青年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那股钻心凉的寒气才散了一些,“你看雕像,承承。”
宋承闻言抬起头来,一尊足足有两米多高的石像竖立在基础台上。
垂眉低眼也丝毫掩盖不住神像脸上的那一双美人目,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笑还泣的神情,惹人心生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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