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的树屋占据了莽林中最好的视野,从窗户向外看去,是一片辽远寂阔的野绿,在遥远天际与一袭碧蓝接壤,太阳和月亮都在这天和山的交界处升落。
黄昏时天和山的分界完全在火烧的霞光中泯灭,山是昏黄的山,天是昏黄的天,它们和谐地融合到一起,是为天山共色。
秦瑟倚在窗边,灿烂火红的霞光投射在她脸上,细碎的绒毛清晰可见。楚戎痴痴看她,希翼时光能够再多停留此刻。
“上次去瑶池,我听几个女修说了些事,我觉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锦娘都看得出,我和木珩是朋友,你们为何认为……嗯……我们爱得死去活来?”秦瑟忽然问。
楚戎抱住秦瑟,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出来,晦涩沉闷:“你亲口说的,你爱他。在龙柩台,在每次我问你时,你都说,你爱他。”
“世间爱那么多种,我爱他,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因为友谊。”秦瑟说,“如同我爱踏雪,爱锦娘。”
“可我质问你,你爱不爱我,你每次都说,你爱的是木珩。”楚戎说。
她难道不知他要的爱不是对木珩的爱吗?她知道,但她选择以此推开他,伤害他。告诉他,她的心永远属于另一个人,他永远无法插足。
“你不如说,你不爱我。”
秦瑟陡然心虚,她听着好像个坏女人,不对,她就是个坏女人。
坏女人替自己申辩:“也许那时候的我觉得,你听多了就会死心。毕竟和我搅和在一起,受世人唾骂不说,昆仑也容不下你。你走到这个位置多不容易,不能因为我毁了吧。”
楚戎闷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贴着她的后背,声声沉重,诱得她的心也猛烈地跳动。
他道:“瑟瑟,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决不会死心的。”
“我爱你,瑟瑟。”
秦瑟回过头,猝然对上他秋水流转的眼眸,道:“我不明白。以前我是玉澜道君,你不会多看我一眼。当我换了一张脸,你就爱我了。这真的很奇怪。楚戎,我忘记了我以前做过些什么,对于欺骗你,我很抱歉。但既然我现在是玉澜道君,我就不可能再是你徒弟。我以前不爱你,现在也不爱你。”
“如此,你还爱我吗?”
楚戎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吻上她的唇角,不由分说撬开她的齿关,在夕阳下缠绵地亲吻。
他用行动证明秦瑟的问题。
秦瑟这样的人,容许楚戎接近,容许他拥抱亲吻,容许他肆意操弄,又怎么会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呢?
他们在窗边交合。
楚戎的性器深深埋在她的体内,一顶一撞催发穴肉的纠缠。穴肉咬着性器不松口,进进出出间噗嗤噗嗤响,涌现一大股水沫。
秦瑟难以理解好端端一场谈话会演变为一场欢爱,但花穴里硕大坚挺的事物又告知她,是她主动打开腿,顺从接纳这次云雨的。
她的双手扣住窗沿,楚戎站在她身后,像一座大山将她盖住,两具温热的躯体严丝密缝贴合在一起,未褪衣物,炙热的气息仍能透过衣物彼此交换。
这样的姿势不太适合男女交欢,秦瑟比楚戎堪堪矮一个头,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吃到身后的肉棒。又因这个姿势入得深,承受不住,腿肚投降似得打着哆嗦。
楚戎温存地抽插,轻啄着她的后颈,热气均匀地扑在她那块敏感的皮肤上,酥酥麻麻的触感惹起一片涟漪。
“瑟瑟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得多。”他叹道。
秦瑟出了层薄汗,内里衣衫湿透,身体里的那根热铁孜孜不倦开凿她的小穴,在她的腹部凿出了形状,仿佛要把她铸造成它的容器。
明知这根送她欢愉的肉棒再怎样作弄都不会伤到她,可她热得仿若一团火,濒临毁灭的烧灼感激发她内心的恐惧。
“哈……楚戎……你慢点……”她转过脸,喘息着恳求。
她眼尾艳红,好看的眉楚楚动人地拧着,脸颊因动情而微微泛粉,嘴里是恳求,在这样春情泛滥的脸上反而更像邀请。
楚戎抽出身,把秦瑟放到床上,趁她合不拢腿的时机再次肏进湿漉漉小穴。
床榻不堪重负地吱呀作响,衣物甩到床下凌乱一地。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喘息此起彼伏,直到翌日拂晓时分。
秦瑟的枕头欢愉时垫在腰下,事后浸湿大半,自然不能再用,但没有枕头她睡着不舒服,于是枕在楚戎的手臂上,可他的手臂肌肉硬实的过分,简直像块石头,睡着更不舒服。
秦瑟本只觉疲累,脸压得痛了,便成了怨怼,她沙哑着声音道:“你的手这么硬干嘛?膈得我脑袋疼。”
楚戎按了按她哭肿的眼皮,道:“只有脑袋疼吗?”
这人真是……秦瑟狠狠一手肘砸在他胸口,气鼓鼓地转到一边去不说话。
“瑟瑟,要不要去洗洗?”楚戎问,“肚子难不难受?”
依昆仑的经验,她不应该应承他的,因为往往楚戎说洗洗,洗着洗着就变了味儿。但她现在是在四荒山,况且下体黏答答的确实难受,她只能慰藉自己如果他敢再胡乱动手,就打死他。
“去。”她挣扎再三还是决定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