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所动,站在桌边,专注的盯着屏幕看。
见他反应不同寻常,许斌来了兴致,问道,“你能看懂图纸?”
谢信泽转过脸看他,无表情的严肃正经,吐出俩字,“不懂。”
许斌:“……”
行吧,就算宝贝大字不识一个,也不耽误讨人喜欢,许斌的心情突然好转了不少,也有了胃口,他站起身,搂住谢信泽的肩膀说,“走,咱俩先吃饭去,人是铁,饭是钢……”
“一顿不吃饿不死。”谢信泽接茬说道。
许斌:“……”
这他妈是亲生的情人不?咋这么狠?!
还没等许斌抱怨,谢信泽就在纸上给他写了个电话号码。
“这人是香港大学建筑系的教授,姓沈,你可以找他问问,就说你是我朋友,他会帮忙的。”
许斌接过号码,有点发懵。
香港?教授?还提谢信泽就好使?
啥意思?老客户啊?
许斌这个心啊,就别提啥滋味儿了,他咬着后槽牙,看着谢信泽,yin阳怪气的说,“你jiāo际面挺广啊?”
谢信泽笑得春花灿烂,“许总,你懂得~”
“我懂你妹!这电话我不打!”
谢信泽看他一脸陈醋色儿,心里闷笑,但还是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没有啦,宝贝,这是我以前的老师。”
许斌:“????!!!!”
谢信泽睁眼说瞎话叭叭得,“做什么都需要学历的,学历越高,报酬越多,你懂得~”
许斌真想给他来个表情包三连:不懂,谢谢,告辞!
与其相信谢信泽是学霸,好像沈教授是他的老客户这件事更容易让人接受。
毕竟学霸做鸭,大材小用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没可能,谢信泽在香港念过大学,所以平时说话字正腔圆,但也会偶尔冒出几句粤语,甚至还会用港普撒娇,而且看好莱坞大片直接看原声,不用带中文字幕,这不是学霸是什么?
这么一想,全对上了!
许斌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福尔摩斯,但是为啥大学霸沦落风尘呢?
两人去楼下茶餐厅吃饭的时候,许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谢信泽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学建筑的有几个不下工地,去工地晒成黑人?或者在设计院熬成秃头?”
许斌点头,恩,有道理啊,谢信泽这么臭美,肯定不会屈就的。
但是能送孩子去香港读书的家庭,应该条件不会太差,谢信泽干这行,对家里咋jiāo代?
说到这个话题,谢信泽的脸色立即凝重起来。
许斌一看他的模样,赶紧给他夹了块叉烧,转移话题,“吃,快吃,咱不说了,吃完回去,我好给沈教授打电话。”
谢信泽却忽然开了口,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冰冷,“我爸妈不在一起生活,他们很少管我,我是被发配到东北自生自灭的。”
许斌愣了,半天没缓过神。
没想到谢信泽的身世这么惨,父母离异不说,还都对孩子不负责任,也难怪了,所以他才这么叛逆,以学霸身份在“公司”c位出道。
因为突然沉重起来的话题,让气氛有点闷,草草吃过饭,两人没再多谈便打算回家。
从餐厅出来,正好有个卖花的小姑娘守在门口,一看到走在前头的许斌,那小姑娘赶紧露出笑脸,“大哥,买花不?”
她手里拿了只红玫瑰——外面包着廉价的塑料透明纸,脚下还放了个桶,里面零零落落chā着几只有些打蔫的花。
除了母亲节送的康乃馨之外,许斌还真没买花送过人,但想着今天谢信泽心情不太好,他便爽快的掏出一张粉色大钞,递给那小姑娘,说,“全包了!”
卖花的小姑娘高兴坏了,直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祝你爱情美满!”
许斌知道对方说的是套话,可还是忍不住回身去看谢信泽,对方刚才去了洗手间,这会儿才出来。
小姑娘也没什么像样的包装纸,用一张旧报纸和彩带把花捆好,许斌没容她再整理,看着谢信泽走出来,赶紧把花抢过来就递了过去。
“给,不用谢!”
谢信泽看着被举到鼻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