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道,想了想,相裕揉了揉眉心,“若是,败了呢?”
盛明姝愣了下,败?她从先帝过世时开始筹谋,时至而今,她未想过败。可若当真败了......魏公、沈相、小皇帝、甚至是整个北裕王府......她思索着,道:“若是败了,你就去漠北,去岭南,然后挥师陈都,平乱,称帝。那时你一定会大开国库,兴商道,可保南陈,百年不衰。”
她说得很轻,可这些话传出去,却足以株连九族。
相裕没说话,只听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屏风上的衣服就被她了下去。她随意擦了头发,看着相裕的眉眼,“说来我可都好几日没见着相三公子了......”
她嗓音温润,放轻就显得有些软糯。相裕不动声色地嗯了声,试图将思绪唤回些许,“昨日同秦越传了口信,叫他缓一缓,让盛明嘉觉得江州局势已定。”
盛明姝想了想,“那眼下就等着盛明嘉的消息送到陈都来了。”
相裕点头,见她还要说什么,稍稍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拉入自己怀中。心上人扑了满怀,相裕就势倒在一旁的榻上,不等她开口,唇舌就长驱直入。
耳蜗处气息温热,盛明姝好容易缓了缓,喘着气道:“不是在说正事?”
身上人顿了顿,“本王以为,都说完了。”
年关刚过,元宵佳节这日,小皇帝陪同贤太妃前往太庙祈福,随行的有摄政王相裕、盛国公盛怀、魏公、沈相、陆鸣、秦昧等人。明卫统领尉矢携明卫护送,盛明槊携盛家护卫护送。
至太庙时,已是正午时分。因一路劳累,便先行歇息。
直至祈福结束,才要准备回宫。
岂料途中,贤太妃突然大叫着褚寻的名字,惊得一行马车纷纷停下。
“林医官!林医官呢!”她面上惊恐,褚季也探头出了马车,看着林医官匆忙入了贤太妃的马车。褚季皱了皱眉,掀起马车帘子看向随行的德安,“林医官怎么说?”
“说确实是心疾不错,眼下只能靠药丸吊着,不过昨日他在太医院查到了个法子,兴许能试一试。”德安出声道,想起什么,德安又道,“对了,就是有些奇怪的就是,依照往常来说,寻小王爷服下药物之后,可保五日安生。只是最近吃了药丸,每隔两三日都要吐上一回血......”
“保护陛下!保护陛下!”没等德安说完,一道嗓音想起,褚季就瞧见从坡上突然冲下来一群受惊的马,毫无头绪地冲着他们过来。赶车的內监想也没想,勒住缰绳就往后转着要躲。
不光是他们,各家马车也纷纷慌张躲开。有动作慢些的被马蹄突然踢到,接着受惊的马匹突然踩了上去。惨叫声响彻云霄,相裕凝神,想也不想同尉矢道:“准备弓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