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没白来......
相裕揉了揉眉心,凉凉看了眼骆子嗣,骆子嗣想了想,秦姑娘还在相三麾下,觉得自己可以见好就收了,出声道:“方才瞧见了陈三姑娘、曹老夫人家的小姑娘,还有陆姑娘一道去了胶合亭那里。”
直到相裕的身影消失,骆子嗣摇头,相三啊相三,你也有今日......
“可岚姐姐,你耍赖......”小姑娘看着陈可岚将刚落下的白子又拿了起来,忍不住出声道。
陈可岚一听这话,狡辩道:“我方才是手抖,手抖你知道么?还有啊,观棋不语真君子,明珠,不许说话了。”
小姑娘还想争辩,盛明姝轻笑出声来,看着陈可岚将白子落下,自己也落了子,“沈大人也是棋艺一绝的,怎就教出了陈三姑娘这般耍赖。”
陈可岚笑笑,“咱们两个臭棋篓子,下棋不叫做乐趣,耍赖才是乐趣。”
盛明姝想了想,她二人实在无棋艺可言,竟觉得这话还颇有几分道理。眼下着糕点已被小姑娘吃完了,盛明姝笑笑起身,转头劳烦园子内的小厮再去拿些。
岂料,再回来时,小姑娘与陈可岚都不见了踪影,唯有一袭墨衣的人皱眉盯着棋盘。她顿了顿,想着方才那位生得好看的花魁姑娘,一时没出声。
相裕自然察觉到了她,将目光从一团糟的棋盘上移开。盛明姝落了座,自顾地倒了盏热茶,低眸抿了口,“相三公子对今日的彩头可满意?”
她一开口,反倒叫相裕眸低生了很淡的笑。
盛明姝执棋落了一子,相裕嗓音淡淡,“我不知晓彩头是什么。”
“该你了。”盛明姝出声道,相裕看了眼棋盘,执白子落下,“吃醋了?”
盛明姝看着棋局,蹙眉,又落了一子,出声道:“是吃醋了,只是想起我同你说过,没见过你骑马射箭是什么模样的,你今日上场,是为了这句话罢。”
相裕嗯了声,“我若不来呢?”
盛明姝看向他,眸中有笑,“你若不来,我便走了。”
她要一样东西,就要干干净净,坦坦荡荡,感情亦如是。若有旁的人或事夹杂其中,她就不要了。
说着,她转眸看向棋局,笑意淡了淡。对面的人突然起身,没等她反应过来,手已绕过她的腿弯,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盛明姝愣了下,忙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你做什么?”
“成婚。”相裕脚步未停地往外走,并未顾及看过来的众人。
盛明姝错愕,“今日?”
“现在。”相裕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