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
“待秦越回来,我定要同他说一句话。”她笑道。
相裕看她,“什么话?”
“同他说,那时他说他家王爷自幼清冷寡言,不会哄姑娘家。”盛明姝顿了顿,调笑道,“是他错了,且错得彻底。”
相裕无奈,没有接话。
外头有寒风透过窗缝儿入内,盛明姝顿时想起自己来书房等他,还有另一件事要说,不禁从袖中掏出了一沓纸张递了过去,想起什么,又拿出一个印鉴也递了过去,“还有这个。”
“小皇帝生性多疑,广开商道一事必然有诸多阻拦,只能一步步来。段家基业这些年已被盛林打压得所剩无几,在小皇帝大开国库前,只能靠着那些愿意出手的皇商填着大把钱财进去,但眼下终归是吃力不讨好的时候,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相助。”说着,盛明姝指了指桌上的一沓纸张,“有些部分我已命人转移到了榕城,这是定奉当铺的暗桩,包括赌坊、酒楼、钱庄等,可以拖上一时。”
见相裕没说话,盛明姝将印鉴放到他手上,调笑道:“有这个印鉴,相三公子可以调用在下全部家当。”
将全部的家当都交付在了他的身上,眼前的姑娘说得漫不经心,像是一件窸窣平常的小事,相裕心中却好似有什么压了下来,“这般信我?”
“赌一把。”盛明姝靠在身后木椅上,笑了,“相三公子会让我输么?”
相裕心中沉了沉,会么,与她作赌,他从未赢过。如今又怎会,让她输。
“晚些时候,我会命人将这些交到段五手上。”相裕嗓音沙哑道,说着,他又道了句,“你自己选的人,你也应当信得过。”
段五曾提过,他是因一封书信才会入都。那时他同沈越年都以为,书信是魏公所留,可细想之下却又不对,若真是魏公所留,段五便不会在魏家这段日子里每日只行书作画,直到他命人找到段五时,段五才准备商道一事.....
可若不是魏公所留,那人意图就是让段五入都,待盛林一出事后,就立即着手商道一事。只是机缘巧合,段五率先被魏公救下。而那时暗中查秦老将军一案的,只有盛明姝......
因而,那封书信,是从皇宫传出去的;要段五入都的人,也在皇宫当中。
盛明姝没有否认,颔首笑了,“自然信得过。”
知晓他已猜到来龙去脉的盛明姝笑笑,起身同相裕拱手行礼,调笑道:“可怜在下已散尽家财,徒留这平平无奇的美貌,还望相三公子万勿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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