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翻找,轻易抬手抽出,正是旬老先生所著的《山河论》,他像是心情极好,出声道:“这也不比兵法有趣。”
盛明姝默了默,“你方才就在?那你都不出声......”
相裕笑而不语,就势倚靠在身后书架上,“陈叔道,你同他打了个赌。”
这就招了?盛明姝眸低闪过笑意,看向相裕,“我同陈叔作赌,若他输了,便要告诉我相三公子往常,可心仪过哪家姑娘。”
她笑起来眉眼微微弯起,相裕看着她,“若当真想知晓,问我便是。”
见他似是认真了,盛明姝想了想,“我又不想知晓了,省得闹心。”
“那时同你说,久在漠北沙场,不想耽误哪家姑娘的终身,不是诓骗你。”相裕眸低有很浅的笑意,“从头到尾,我从未诓骗过你。”
“也没有过心仪之人?”她问。
“若当真有,如今这北裕王府,也不会久无主母了。”相裕好笑道。
盛明姝闻言,挑眉笑,“相三公子如此自信?”
相裕抬手摸了摸她的下颚,“一贯自知。”
这人......盛明姝笑了笑,“若真是一贯自知,昨日怎还会酒后乱.性......”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相裕没料到她会提及昨日,好笑地看她,“这世上并无酒后乱性,只有恃酒行凶。”
“为何?”盛明姝随口问道。
他笑了笑,并未多说。
盛明姝隐隐想到什么,翻着书页的手顿了顿,转眸往书架外走。
相裕低笑了声,跟了上去。
她掩唇咳了声,相裕抬手将半掩着的木窗关上。
“褚寻什么时候入都?”盛明姝看着他也坐在了书案之后,问出声。
相裕倒了盏热茶,递过去,“再晚些旨意就要下了,但贤太妃等人此时应当已经在入都途中了。”
盛明姝笑意微淡,“贤太妃也要来?”
想起尉矢说过她初入宫时被人欺负的话,相裕出声:“有过节?”
盛明姝摇头,“这倒没有,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