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姝也微微惊异,曹老夫人?不是说这位曹老夫人,向来都在忠国公府闭门不出的么?自从忠国公离世之后,这位曹老夫人更是将曹家家门关住,任谁来访,都是拒之门外。
年近七十的曹老夫人一手拄着手杖,一手被人搀扶着往后园走。盛明姝起身站在看台上,瞧见曹老夫人也被人搀扶着往看台上走,觉得心中发闷。
曹家一门为南陈战死,曹家老夫妇更是沙场上唯一一对夫妻齐上阵的巾帼豪杰,说到底,是南陈百姓欠了曹家的,也是那陈皇族欠了曹家的。
“到底是巾帼女将,这身子骨还硬朗着。”有人感慨了声,其后便有人应和,
被人搀扶着的曹老夫人似乎与相裕寒暄了几句,和善地扫了眼后园里的人,笑着道:“老身原想着就是来看看花,怎这样多的人?”
场下的沈越年一听这话,连忙拱手道:“这有什么,老夫人您要是觉得吵闹,我等都回家,给您腾个地方。”
曹老夫人佯怒看了他一眼,也绷不住了,笑道:“你爹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油嘴滑舌的小子。”说着,曹老夫人目光扫过也被动静吸引过来的盛家两个孩子,笑意敛了敛,没说话,反倒问向相裕:“听说秦家那两个孩子随王爷一同回来的?”
相裕颔首,“不错,漠北苦寒之地待久了,也该回陈都修养两年。”
曹老夫人点头,“这倒是。”想起了什么,曹老夫人好笑地看了眼都往她这处看的众人,疑惑道:“你们方才在比什么?瞧着热闹得紧。”
“方才是文试。”与沈越年作对切磋的青年人也拱手答道。
曹老夫人来了兴致,“哦?谁赢了?可有赏头?”
青年人羞涩地挠了挠头,“小沈大人赢了,切磋而已,也没什么彩头。”
“那怎么行?”曹老夫人乐了,“你们文人的比试,连个赏头都没有,在场这些个人竟不觉得酸腐无聊么?”
此话一出,有哪家大胆些的姑娘出声道:“可不就无聊得紧么,可我等见着小沈大人与林校对斗得起兴,又不好直说。”
一时间,众人纷纷乐不可支,“总算有人说出来了,小沈大人,我等可干看着你二人落笔,确实无聊得紧啊。”
沈越年瞪了一眼出声的方向,佯怒地掀起衣袍就往台上去,边走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