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骆子肆又打了个哈欠,所有所思地继续,“盛家和刑部都不想把刺杀摄政王的名头揽到自己身上,当然得细查了。说来也是奇了,那些逃犯连同刺客,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相裕将旧籍放回书架上,拿下另一本,神情淡淡,“是么?”
“对了,今日早朝上关于陛下封后一事,你怎么看?听说昨日围猎时,盛家可是闹出了笑话,这是恼羞成怒?”骆子肆透过层层书架,看向相裕。
相裕思忖道:“盛怀应当早便知晓我不答应同盛家联姻,故而这一步棋,兴许筹划许久了。”
骆子肆点头,“对了,说起封后我倒是想起来了,这秦月熙啊,琴曲一绝,举手投足也有几分明德皇太后的闺阁风采。相三啊相三,当时陈都内可是盛传你中意那位盛家嫡女却被盛林瞧不上,如此拒绝盛怀,就不觉得可惜?”
相裕看了眼他,这话,也有旁人问过。那日在酒楼,她也是这般玩笑神情,问,相三公子当真不痛惜自己失了美人?还有几日前……
想了想,他将旧籍搁回书架上,倒了盏茶递到骆子肆面前。
骆子肆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后颈发凉,道:“突然如此客气,怪吓人的……”
相裕微微蹙眉,嗓音依旧清寂:“若想讨得姑娘欢心,当如何?”
“咳咳咳。”骆子肆顿时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脸上神情由惊吓,逐渐变为不可思议,错愕道:“你方才……问什么?”
相裕凉凉看他一眼,负手出了书房。
骆子肆还没回过神来,抓住正要跟上相裕的南屏,“你可听见了你家王爷方才说什么?”
南屏面无表情地收回胳膊,惜字如金道:“哄姑娘。”
骆子肆看了眼南屏,又看了眼相裕消失的方向,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摇头叹息,“见鬼了,当真是见鬼了。”
南屏瞥了他一眼,遂抱着自己的长剑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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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木牌碰撞的声响,因拎着浐河,时不时还有带着清爽气息的凉风吹来。
盛明姝坐在树下木阶上,略带几分散漫地靠在树干处,一只手还垫在脑后。她脑中想着今日一早都城内传小皇帝封后的消息……
她以为盛怀在与北裕王府联姻不成时,会择魏家、甚至沈家的小辈,亦或是朝中新贵。至于立后……她若是盛怀,就会为小皇帝择一个盛家好掌控的人才是,秦月熙此人她见过,只觉得这姑娘是有野心的。
盛怀为小皇帝择后这一步棋,在她意料之内;只是人选是秦月熙,却在她意料之外。
但仔细想想,却也不难理解。若立后大典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