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赖。
相裕咳了声,嗓音沙哑,“嗯。”
盛明姝见他面色苍白,心中像是有什么划过,想起先前在窦家村为他处理伤势时的伤疤,抬眸看着他,“相裕。”
相裕微愣,对上她清润的眸子。
不多时,她眸低笑意渐浓,“要是我再问你,那日救命之恩,可能以身相许?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
屋内一时静默,相裕皱着眉头抿了口茶水,喉中干涩缓了缓,才道:“兴许,陆姑娘可以再问一遍。”
盛明姝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笑笑,带她入宫,收留荣儿,还有陆家旧宅,在小皇帝眼下做这些,纵然是救命之恩,也该还清了……
她想了想,自己倒先乐了“罢了,一时胡言乱语,还请相三公子莫要当真。”
相裕坐在桌旁看她笑着起身,声音还有些沙哑,“若本王,当真了呢。”
“不能惹女人,果真是不能惹女人……”
没等盛明姝回答,骆子肆一把推开了房门,摇头直叹。
这厢盛明姝也一时很快回神,神色自若地往外走,略急的脚步却出卖了她心头的三分慌乱。
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骆子肆这才疑惑看向相裕,“诶?陆小护卫怎么走了?”
跑了……相裕揉了揉眉心,凉凉看了他一眼。
后者莫名打了个寒颤,“今儿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地脾气都不好。”
“骆大人心情倒是很好。”相裕道。
骆子肆摸着脸上青紫的手一顿,掩唇咳了声,“你觉不觉得,秦美人生气起来还挺可爱的?”
“……”相裕默,骆子肆一想,自己这话说的不对,秦美人的可爱,那只能自己看才是!啪地一声,潇洒地展开折扇,“那什么,听闻摄政王重伤,陛下特令本官来瞧瞧。如今一看,摄政王还好生生地活着,那本官就先告退了。”
“肆之。”相裕突然开口,听他如此正经,骆子肆也敛了笑意。
相裕揉了揉眉心,“若仅是一时兴起,就离秦姑娘远些罢。”
肆之的性子他太清楚,一身陈都子弟的风流做派,周遭不乏莺莺燕燕,甚至是朝中贵女。秦时在军营中待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