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裕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末了,没说话。
盛明姝以为他心有歉疚,浅笑道:“真不妨事。”说着,她想到方才南屏的招势,好奇,“我还从未见过有人一手使剑一手出拳的,好生厉害。”
“你毫无内力,好在步法极快,若是对上普通人,尚可;若对上正经习武之人……”相裕思忖着道,似有不喜。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盛明姝听得眉头挑了挑,笑了,“所以,相王爷的意思是,若下回遇到此事,不必出手,等死即可?”
相裕微愣,很淡地笑了下,“陆姑娘如此揣度?”
对上她含笑的眸子,相裕莫名想起昨晚她冲着自己傻笑的模样,默了默,转眸看向别处,“本王的意思的是,若是陆姑娘下回想讨回来,可备些鸡血。”
“为何?”盛明姝不解。
相裕慢条斯理道:“他怕血。”
盛明姝难得被噎住,微微错愕,一个功力深厚的护卫……怕血?
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扯了扯相裕衣袖,“相三公子,你好歹也是沙场征战多年的,身边护卫想来也都血战过罢?”
相裕眸光撇过她揪着自己衣袖的手,盛明姝也意识到了,很快收回手,笑笑,“抱歉。”
“嗯。”他没再多说。
盛明姝倒是想起了正事,“对了,昨日我同你说要提防谢小侯爷的话,并非虚言。旌阳虽地远,但当年的老侯爷也算是开国功臣,纵使闲散了这么多年,也不容小觑的。”
说完,她像是有什么急事,道了句告辞就出了府门。
相裕看着她的背影,嗯,看来还都还记着……
确实是有急事。
她想着一晚没回去,小姑娘肯定急了。
岂料,一入了院子就瞧见木亭内小姑娘正认真听着夫子讲学,见着她回来,小姑娘同夫子说了句什么,就一脸郑重地拉着她往内院走。
盛明姝只好笑笑同夫子打了招呼,随着她去。直到入了房间,小姑娘一脸凝重地看着她,“阿姐,我觉得不妥。”
“哪里不妥?”盛明姝摸不着头脑,小姑娘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你看话本子里的那些书生小姐,都是…都是…”
“都是什么?”盛明姝隐隐猜到了什么,眸低带了笑意问道。小姑娘脸上红了红,“都是成婚了才……可阿姐,你都夜不归宿两回了,这样不妥的。还有那个将……不是,那个什么王爷啊,哪有这样的,话本子都是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