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反倒不说话了,抱着盛明姝胳膊蹭了蹭,她不该多想的,阿姐会一直是她的阿姐……
盛明姝只当小姑娘是想她爹娘了,也不再多问,出声道二人先回去。岂料刚出了门,就瞧见茶楼对面的桂树下,一人冲着她招手。
谢慎。
盛明姝有意不让小姑娘牵扯进朝堂政局之内,自然也不想在眼下同谢慎有什么交集。她眉眼清润地笑笑,转头就要离去。
“姑娘,咱们上回在宫……”谢慎话没说完,一声公子打断了他,盛明姝转头让小姑娘先回去,直到小姑娘的身影出了街角,她才转眸扫视了一周,道:“陈都水深,谢小侯爷就不在当街暴毙?”
谢慎闻言,笑了,抬手邀她落座,“我一介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想闲闲散散,了却残生,怕是惊动不了水中霸主。”
“谢小侯爷可真是过谦了。”盛明姝闻了闻他递来的酒水,谢慎阖眸闻着微风中丝丝缕缕的桂香道:“今日重阳,依故地风俗,当偕友登高,共饮菊花美酒。可惜,可惜了。”
他如此一说,盛明姝倒是来了兴致,轻抿了口酒水。菊花微涩,酒意稍淡,竟多了几分清冽绵长,不禁笑笑,“素来听闻旌阳人喜酒,尤爱以花入酒,菊花为最。”
谢慎睁开眸子,眸低带了三分醉意,晕开十分风流,“看来姑娘倒是对我的底细很清楚。”
茶楼里传出琴曲流泻声,盛明姝饮尽了杯中酒水,“先前在茶楼遇见实在是凑巧,我并非有意为之。至于上回为何随摄政王入宫……”她沉吟着,“机缘巧合之下,曾救过北裕王一命。原我入都是想要投奔一位宫中的故友,恰逢听闻王爷入宫,这才斗胆请王爷相助,好歹也算是见了故友。”
说着,她看向谢慎,“谢小侯爷还有什么想问的?”
谢慎眸低闪过惊异,面上带着笑意道:“敢问姑娘芳名?”
她笑笑,神色如常,“陈都,定奉当铺老板,陆七。”
谢慎倒是见过这个铺子,先前两次遇到这姑娘,谢初怀疑她是有意接近,岂料这姑娘倒是坦诚干脆,他不禁觉得有点意思,又斟了酒水,“旌阳,镇远侯,谢慎。”
北裕王府。
秦时秦越两兄妹从城门处回来之后,直接往书房去,叩门,“王爷。”
书房内传来一记沙哑的嗓音,他二人急忙入内。桌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