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整场热闹的谢初皱眉,转头同自家小侯爷道:“这北裕王处事倒是果决,可惜啊,目不识珠,咱们镇远......”
他话没说完,谢慎就笑着抬手制止,未及片刻,就有着普通商客装束的人上前道:“有劳小侯爷特意等候在此,王爷特地遣属下来问,不知今日这一出戏,可能上了小侯爷的心?”
谢初脸上神情顿时僵硬,这人说得不错,他们本可在五日前到陈都的,岂料小侯爷听闻北裕王也要赶在此时入都,特意放缓了行程,想要看一看热闹。
谢慎一听此话,不禁笑出声来,“谢初啊谢初,倒是你目不识珠了......”
说着,谢慎转眸看向来人,“回去禀告你家王爷,若是得闲,必定奉上手帖。”
“乖乖,刚才那是摄政王?”
“我嘞个娘诶,活大半辈子还没见过砍头的......”
心有余悸的众人一见城门前的尸身被人拉走了,忙不迭地擦汗,争先恐后地入城,想要快速逃离这片血腥之地。
孟赫......
她转眸看着城门,地上的血迹未干,还有细碎的桂花落了上去,她只觉得有些可笑。
沙场之上,杀人见血,可陈都之内,却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深渊。
像是逃不掉的梦魇,她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深渊。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母亲是如何死在盛怀的剑下,也看到幼时的自己是如何被人欺辱,又是如何地被盛家当做一枚棋子,一桩桩一件件,压得她透不过起来。
她禁不住地粗喘着气,猝不及防被人推了下,整个人都没站稳,身后一双手猛然扶住她,带着调笑声:“这血腥味是重了些,姑娘这是怕了?”
谢慎。
她很快敛神,不着痕迹地躲开,道了声谢,拉着窦明姝就往城内去。
“小侯爷怎么知道那是个姑娘?”谢初看着两个着男装的背影,不解出声。
谢慎瞥了他一眼,盯着方才触及到纤软腰肢的掌心,饶有兴致笑笑,“都说咱们旌阳山水出美人,看来这陈都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侯爷。”谢初不满道,“咱们来是有正事儿的。”
谢慎笑笑,“何为正事?乐己之事,方为正事。”
谢初心中默然,呵,呵呵,呵呵呵哦......
这厢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