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管,只能靠自己。”她道,想了想,又加了句,“所以跟村里的大叔学了自保的法子,刚才他们......只是脱臼,不需要多大力度的。”
窦明珠一听这话,红了眼眶,“阿姐,都是我不好......”
张秀才没再多问。
盛明姝松了口气,没想到窦明珠这小丫头不单信了,还感到抱歉......
到了私塾,张秀才自顾整理着里面的旧书,解释道:“上回求亲之事,是我娘过于唐突了。不过婚姻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娘已令为我寻了一门亲事,纵使你如今再来找我,我也不能应你。其实说来,你我也不算熟识......”
这是婉拒?
盛明姝松了口气,“没事没事,我不是来问你这些的。”
“不是?”张秀才略显尴尬,“那你是想问......”
“我是想问,你这里有没有舆图,还有就是,近两个月你可曾听闻过任何关于陈都的消息?”盛明姝正色道。
陈都?
张秀才疑惑,“除却前些日子明德皇太后崩,陛下大兴国丧、赦天下,别的倒也没什么了。咱们这偏远之地,又紧邻边境,就算有什么消息也传不到此处的。也就只有像皇太后崩这等举国惊动的大事儿,才能稍稍传的远些,说来咱们陛下也是仁德宽厚。”
“阿姐?”窦明珠见自家阿姐面色不对劲,忙唤了声。
盛明姝抿唇,“仁德宽厚,好一个仁德宽厚。”
“听说前几日还有件事,是关于边境战事的。这件事倒是离得近,窦家村往西近一百余里,是嵩城,嵩城是边城,一连几个月了,时常遭到边陲卫国进犯。不过这些日子好像安生了,不知这消息是不是你想要的。对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还有舆图,你要舆图做什么?”
窦明珠摸不着头脑,索性自己做了个木凳坐下发呆。
盛明姝笑,“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个道人,他说我未来的夫婿在陈都,是个前程似锦的大将军,而且我与他的姻缘就在这几日。但我这些日子不是病了么,一觉醒来,怕是耽误了许多陈都的消息,就想着,你是个学识渊博的秀才,关于陈都,知道得能比我多些。就想问问你,说不定,我还能赶上好时候,成就自己的一场好姻缘......嗯,就是这样。”
她郑重地点头,抬眸就瞧见张秀才看她满是怜悯。
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信这种混账梦......
但他又不忍打击她,只好点头,“所以你找舆图,是想要离开窦家村,这实在有点儿......”
“阿姐你要离开?去哪?”窦明珠惊呼出声。
盛明姝没接话,屈指敲了她眉心,转眸看张秀才,“不需要舆图了,今日多谢。”